谢与人应了一声是。
谢楠便问:“我让你打听的事情,你打听清楚没有?”
谢与人:“打听清楚了,京城里只有御使有风闻奏事的权力,他们可以没有任何证据就弹劾任何人。
“更何况我们手里还有证据,交给他们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谢楠:“御使的门槛好近吗?”
谢与人:“御使属于位卑权重的那类人,有的御使才七品,和县令一个官阶,而且又在清水衙门,他们都穷得很,一般住得不算好,还有很多人是租的房子。”
谢楠:“你打听得对不对啊?不是说千里做官只为财吗?他们做的是京官,还能租房子?”
谢与人:“确实是这样的,我打听到曾经有个御使被皇上打了板子,病死在了家中,他的妻儿连给他买棺材的钱都拿不出来,最后还是他朋友出钱帮他买的棺材。”
谢楠揉了揉额头,“怪事了!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这些人犯得上往上凑吗?”
他确实很不能理解。
做一个官,都不能让自己的日子变得更舒服,那做的什么官?
谢与人解释:“这些人都是想青史留名的,不少御使还羡慕那个被打死的御使,觉得他圆满了。”
谢楠诧异地回头,“有病吧?”
他说完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你就给我找个这样的愣头青!”
谢与人:“找到了,他就住在这条街最里面那个宅子里,那个三合院,带着老母和妻儿。我当初建议您选这个宅子,其实也做了相应的打算。”
这么浅显的邀功话语,谢楠也不介意,只要事情真的办得漂亮就行。
而这次的事情真的办得还不错。
谢楠:“赏!”
谢与人扯起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