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率先挂断了电话,知道沈姒予不会帮她,或许是曾经沈盛岩只把她当一个商品,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不会过得这么好,沈姒予的处境她如今也能体会一二,不帮也没什么,这不是她的义务。
倒是沈姒予觉得有些好笑,居然跟她道歉,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是她们,她也不会走那条路,从而过上不一样的人生,但是她不会原谅,这是原则。
如果从前做的一切都能轻描淡写一句对不起就带过,那岂不是太简单了,成本也太低了。
薄浥醒了,他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怎么了予予,谁的电话。”
“沈烟,说陈耀威胁她,要合伙把黄兴的公司夺过来,让我出手把对方手里的照片黑掉。”
男人皱眉,“她怎么知道你能黑照片”。
沈姒予凝眸,“不知道,可能是猜的,她不是以为我会,是以为我身边的人会。”
他坐起身,仔细思虑了一会,“看你不开心,要帮她吗?”
“不知道,总觉得很多东西都变了,从前沈烟最趾高气扬,现在居然还跟我道歉,虽然我并不稀罕。”
毕竟有血缘关系,她的大部分认知都是来自自己的母亲,所以才会造就那样的个性,对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百般厌恶刁难,却忘了她们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如今自己为人妻,有家庭,才发现自己从前有多愚蠢,或许也没有发现,只是想借此一个简单的道歉,想沈姒予心软,从而帮她解决大麻烦,毕竟她做不到,薄浥也能做到,算盘还是打得挺响的。
薄浥把她揽过来,轻声道,“别想那么多,想帮就帮,不想帮就不管,今天想玩什么,坐快艇吗。”
沈姒予眨眨眼,“我就想在家,你带他们出去玩吧。”
“那怎么行,你不去我就在家里陪你,他们俩自己知道怎么玩。”
这倒也是,沈姒予并没有强求,“那好吧,起来吃早餐了,不然胃又该疼了。”
薄浥心里偷着乐,对这样的关心受用得很,“听予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