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街面上的老百姓已经围了上来。
虽然这种权贵欺压老百姓的戏码在繁城屡见不鲜,但凑热闹的人总是不再少数,尤其是仓求成欺负人的戏码,更是容易引人围观。
原因无他,就因为仓求成是个狠人!
甚至在老百姓口中,有着“男求成,女杨鸳”的说法,足显仓求成和杨鸳二人的毒狠。
“杨陆,你可别挑战本公子的耐心啊,本公子倒数三个数,你要是不钻,那本公子的护院们要是着急了,本公子可不帮你说好话。”
仓求成说着,打开折扇,摇了摇。
护院们明白仓求成的意思,已是摩拳擦掌,一副要给杨陆和江北“按摩”全身的架势。
杨陆呼出的一口气,他自己其实倒无所谓,毕竟在大牢里,他没少被虐待,也早已经习惯了挨打,再加之他有灵气护体,也不惧挨打……可是江北的情况不容乐观。
杨陆看了一眼江北,咬着后槽牙,浑身发颤。
在仓求成开始倒数三个数之后,他最终还是软下了膝盖,跪在地上爬行。
仓求成得意万分:“这就对了嘛!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就算你已经脱离了奴隶,但只要本公子,愿意,随时可以让你恢复奴籍,哈哈……”
仓求成确实有这样的实力,哪怕现在繁城奴隶市场已经被毁,他也可以把杨陆掳到其他城池的奴隶市场里,况且,他还与荣器关系要好,转卖个奴隶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江北看着杨陆爬向仓求成的裤裆,心如刀绞。
“六哥,你不要钻,我们宁死也不能让他们得逞。”江北叫喊着。
护院走上前,又是一脚,直接踹在江北的脸颊上。
噗——
鼻血涌出,嘴角鲜红一片。
江北的小体格当即砸在地上,昏迷不醒。
杨陆见此,大怒:“仓求成,你他妈不是人!”
仓求成摇动着扇子:“我怎么了?我都跟你说了,只要你钻过去,我今日就放了你们,但现在你还没钻过去啊,是你太磨磨叽叽了。”
“所以你赶紧钻吧,钻完了,本公子还要去喝茶呢,哈哈……”
在权贵面前,老百姓毫无反抗之力。
围观之人看着杨陆和江北如此的悲惨,也是叹息,也是说不得什么。
而就在这时,一名护院从人群之外挤了进来。
“公子,公子,荣器公子来繁城了,说要找您叙旧呢。”护院来到仓求成身前拱手道。
仓求成听此,笑颜。
“荣器,哈哈,来得正好啊。”他道,眼眸弯笑的看向杨陆:“杨陆啊杨陆,你说你的运气怎么就这么不好,荣氏一族的荣器公子来了,你可知道,荣器公子是做什么买卖的?”
杨陆跪爬在地,咬牙切齿。
他当然知道荣器是做什么的,刚才在赵府门口,他还与荣器遇上了。
仓求成道:“赶紧爬吧,否则,我可就要把你抓过去送给荣器,不过你放心,虽然荣氏一族做着奴隶中转场的买卖,但我不会让他把你转卖到其他部洲去,我会让他把你留在北部洲,继续生不如死!”
杨陆整个人都快崩了,在权贵面前的无力感,使得他的心态越发的崩溃。
最终,杨陆在整个人都发麻的状态下,爬进了仓求成的裤裆,完成了人生最极致的羞辱!
仓求成很是满意,哈哈大笑起来。
“很好,今日本公子就饶了你们,哈哈……”
笑声之下,仓求成领着护院们潇潇洒洒的离开,留下杨陆僵硬的跪爬在原地,简直像是化为雕像。
不少围观百姓都对杨陆怀以同情之心,他们也知道杨陆是七味堂的遗子,知道杨陆一家都是好人。
“杨公子啊,早些离开繁城吧,不然你真是没法活啊。”
“是啊,杨公子,大家伙都知道您想留下来报仇,但是我们平头老百姓,拿什么和权贵斗啊,还是走吧。”
“那个仓公子可是说了,今日饶你们,那明日他还会来欺辱你们,走吧,赶紧走吧。”
听得众人声音,杨陆没有半点表情。
他不会走!
他要死扛到底,直至有朝一日,他大仇得报。
僵硬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杨陆走到江北身前,把已经昏厥而去的江北抱起身,扛在肩膀上走出街道,钻进了小巷之中。
仓求成在白氏客栈开了一个厢房,让客栈小二准备一桌佳肴,算是给荣器接风洗尘。
荣器将商队安顿在赵府之后,便是带着耀东来到白氏客栈赴约。
“仓公子,好久不见啊。”荣器拱手。
仓求成面带笑容:“荣公子是大忙人,真是想见荣公子一面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