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的痛哭模样惹人心碎,演绎的极为真实。
张琼见此,心间“咯噔”了一声。
“二,二娘,你,你别和我胡说八道,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我就是爹的儿子!”
“二娘,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张琼激动,但语调之中已然是没有了底气,原因很简单,还是因为妇女演绎的过于真实,已然让张琼产生了自我怀疑。
妇女继续道:“琼儿,我虽然不是你的生母,但你是我带大的,我嫁给你的爹的时候,你才三岁,你就是我的亲儿子啊。”
“我昨晚听到你爹说话,我也是一万个不愿意相信,可是,可是你爹说,你是他一位故友的孩子,你的生父母早亡,那时候你才刚出生,你爹不忍你孤苦伶仃,这才将你带入张府……”
妇女越说越激动,哭声也越来越响亮。
其实,妇女和张牧之所以敢实施这种逆改张琼血液身份的计划,便是看准了张琼的生母在张琼出生之日便已难产而去。
所以,张琼从来都没有母亲,也就没法从他生母的身份上核实自己究竟是不是张铮的亲儿子。
至于张氏一族的其他成员,特别是张氏的长老们,他们皆已投靠了张牧,自然也就会配合张牧表演。
“不,不可能……”
张琼一边摇头,脚步一边向后退开。
他是真的受惊了,虽然心间难以置信,却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
突然,他停住脚步。
他知道,想要确认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唯有见到张铮。
“我要见父亲,我一定要见到父亲。”
说罢,他的脚步再度向前,要硬闯庭院。
而这时,一道诧异的声响从张琼的身后传来。
“娘?怎么回事?您怎么哭了?”
“大哥?这是怎么了?”
张牧一脸茫然而来。
与张牧同行的,还要张氏的两名长老。
“大公子,二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大早就哭哭啼啼,难不成,家主他……”
长老面露惊慌模样。
妇女转过身,将她对张琼所说的话,重复一遍给张牧和两名长老。
张牧神情夸张,瞳孔都放大了。
“娘,你胡说什么,大哥怎么可能不是爹爹的儿子。”张牧的演技比之妇女,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名长老听罢妇女的话,神情平淡,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其中一名长老叹息:“哎,家主竟是把此事说出来了,这,这是真的要大限将至了吗?”
长老脸上显露哀情,而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张琼的脚步猛然凑近于他。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张琼提高声调的发出质问,
长老又叹息,惋惜道:“大公子,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张琼皱眉:“三十年前,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什么?”
长老没有正面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他们只要表情到位,就已经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琼内心崩了。
他不会想到两位长老已经和张牧串通一气,他只以为,两位长老也知道他并非是张铮的亲儿子。
张牧这时激动的抬起手,狠狠的推开了其中一名长老。
“混账,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也想说,我大哥不是爹爹的儿子?”
“你们这些老东西,真是老糊涂了吗?爹爹与大哥的相貌如此相像,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大哥就是爹爹的亲儿子。”
张牧咆哮,他要为张琼辩解,上演兄弟情深。
两名长老摇摇头,言道:“这正是家主与大公子的生父结为知己好友的原因。”
“大公子的生父曾来过我们张府,老朽有幸见过一次,那时,老朽也是惊叹不已,只因大公子生父与家主实在相像,简直似亲兄弟一般。”
长老说着话,神态好似真的在回顾当年,在感受当年那份吃惊。
然而,事实上的情况只能说是张氏一族真的是演技派的家族。
长老这番话,算是断了张琼和张铮的长相问题,如此,就算这事情传到外界,外界之人说张琼和张铮相像,张牧也能反驳了。
张琼已然是呆滞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突如而来的“事实”,他需要一个人静静。
脚步迈动,张琼就像行尸走肉,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庭院大门。
张牧追上前:“大哥,你别听他们的,他们都老糊涂了,你肯定是爹爹的亲儿子。”
张琼扭过视线,看了一眼张牧:“阿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张牧点头:“大哥别多想,我去问问父亲,事实肯定和他们说的不一样,我去问父亲。”
张牧转身。
他还用得着问?
这一切就是他和妇女编出来的!
不过,不得不承认张牧对剧情的把控,即让张琼知道了自己不是“亲生”,又让张琼感受到了兄弟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