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也是很为难。
她看到张琼还活着,就知道她和张牧的计划已经败露,继续伪装慈母形象也是多余,毫无意义。
但不演又不行!
不演,就是直接撕破脸,一点余地都没有,所以,妇女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演绎。
“琼儿,我是你二娘啊,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妇女吃力的问道。
她现在就是在赌,赌自己和张牧在张琼“尸体”前说得话,张琼没有听见。
只要那些话没有被听见,一切就有挽回的余地。
然而,张琼直接冷笑道:“呵呵,二娘啊二娘,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平日里的二娘看起来人畜无害,可实则却是如此小心谨慎,连个死人的气息都要细细查探啊……”
妇女听此,绝望了。
她的毒,直接惨败。
不过,她还不认输,还要装!
“琼儿,我,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先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
妇女确实是呼吸越发的吃力,她一边说着,一边慌忙的用手拍打着张琼。
张琼浑身戾气浓烈。
“不懂?二娘,你居然敢说你不懂!”
“好,不懂也没关系!”
“你只需要懂的,你和你的儿子马上就会死在我的手里,就够了!”
张琼整张脸狰狞,掐在妇女脖子上的力量越发的加重。
赵凡这时候走上前,伸手搭在张琼的肩膀。
“差不多了,松手吧。”赵凡道。
张琼锁眉,“赵公子,您是让我放过这个可恶的女人?”
赵凡道:“你要不要放过她,我不管,反正你别在我面前杀人。”
赵凡现在所为之事,都是为了满足瑶儿的使命感,所以,在瑶儿治病救人之前,他不希望张府内部发生杀戮。
即便要杀戮,也要等赵凡、瑶儿,以及杨陆离开景安城之后再杀,免得吓着瑶儿。
张琼浑身僵硬,他很想直接掐死妇女,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赵凡继续道:“在你爹拿回实权之前,你先别激动,该报仇的时候,你总有机会报仇。”
张琼没说话。
赵凡看向妇女:“你也不用装,从你儿子安排黑列来刺杀我和张琼的那一刻起,你们母子俩的死期就已经确定了,再如何装,也只能是让我看笑话。”
妇女干咳不止。
她是真的快被掐断气。
她听得赵凡说话,眼眸锐如刀锋的瞥向赵凡,但最终也是沉默不语,没有直接用言语挑衅赵凡。
因为她很清楚,张琼之所以还能活着,肯定是赵凡在背后操作的结果,如此,她也就能知道,赵凡绝不是她和张牧一开始所以为的那么卑微。
“他不是张琼的家臣,他是张琼带回来的帮手!”
妇女心间暗道。
赵凡这时候已经没再理会妇女,脚步直接走进厢房。
张琼也急切的进入厢房,来到张铮的床榻前。
“爹……”
他跪在床前。
必须承认,张琼是孝子,他看着卧于床间的张铮面色苍白,心间绞痛之极。
赵凡拨动灵气,审视了张铮的情况。
不由得,赵凡皱上眉头。
“真他妈的狠毒!”
赵凡嘀咕一声。
灵气在张铮的体内觉察到了两股之名的威胁。
一股是来自于“血巫”,或者说,是与血巫类似的一种灵魂侵蚀之毒,也就是张琼之前说过的“魔毒之伤”。
而另一股致命威胁,来自一种草药——麻鹘草药。
这草药本身不是毒药,却能麻痹经脉,之前瑶儿就是用这种草药来缓解杨鸳的化经之痛。
如果是正常人服用了这种草药,倒也无妨,大不了就是躺着不能动,减少经脉麻痹的效果,但对于张铮来说,经脉麻痹,无疑是致命的。
因为魔毒之伤一直在蚕食张铮的魂魄,张铮需要依靠经脉中的武气力量来压制魔毒之伤,可现在,经脉被麻痹,他的武气便是无法施展,也就压制不了魔毒……如此,他魂魄将不可逆的被吞噬。
这是一个死招,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招。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张铮一直饱受魔毒,所以即便最终他死于魔毒,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更不会有人察觉到麻鹘草药的存在。
“如果不是为了瑶儿,我还真想让你赶紧的把那对母子宰了!”
赵凡道。
张琼不解赵凡的意思,回头问道:“赵公子,您现在又同意我杀了他们?”
赵凡呼出一口气,“算了,你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事情,还是先医治好你爹。”
张琼苦涩:“怎,怎么治?该如何治?”
赵凡道:“我妹妹瑶儿是一名医师,我的徒弟杨陆,曾经是七味堂的少掌柜,你说要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