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场面上，洛可可做的不好吃，得多尴尬。
许青春本来对洛可可就不满，要这弄巧成拙，洛可可大概还得受一些风凉话。
洛可可穿着围裙，去了烧烤架。
挑选了一把羊肉，几经翻转。
那香味飘散……让许飞扬闻到了几丝不寻常的味道。
这熟练程度，像极了街面烧烤摊上的师傅呢。
外婆看着，面色一惊：“没想到， 这姑娘年纪轻轻，还挺会烤串。”
许飞扬点头：“我也没想到。”
这个洛可可，还真让她惊喜。
十几分钟，她将烤串送到众人面前。
那一大把羊肉串，糊上了孜然和些许辣椒粉，上面还滋啦冒着油。
别说多么的诱人了。
老太太拿着串子，偿了一口……很嫩很滑。
“好吃！”老太太一笑，连忙告诉周边的人说，“你们也快尝一尝，真好吃。”
洛可可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许飞扬吃着烤串，这色香味俱全，简直了，一点儿不输给餐厅厨师。
老太太连忙拉着洛可可的手，问：“小姑娘特意学过吧，不然怎么能做的这么好吃呢。”
洛可可有一点点犹疑，但还是回答了：“我给烧烤摊打过工。”
一句话，在场面上的其他人都冷了两分。
打工？
烧烤摊？
这几个词汇足够将洛可可的身世交代干净了。
老太太不觉得洛可可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还特别问了一嘴：“是上学的时候体验生活吧，你们呐……一个个家里穿金戴银，就缺这么个生活历练的机会。”
洛可可脸颊红了，看了一眼许飞扬，许飞扬面色没有多的变化。
她不知道要不要说。
可看着老太太借自己教育子孙的场面，心里很难受，因为像骗人。
便是主动说道：“不是，我没有上过大学，我……只是初中毕业，家里穷，很早就出来打工了。”
众人又是一愣。
唯有许飞扬和许青春心知肚明，没有说话。
外婆突然皱起了眉头，拉住了洛可可的手。
外婆的手虽然是已经老了很多褶皱，但是上面光滑细嫩，看得出来是常年保养过的手。
便是这样的手，碰触到洛可可的手时，便摸出了洛可可手上的茧子。
洛可可那双手……绝对是一双干活的手。
外婆拉着她的手，心疼的说道：“孩子，还真是苦了你了……这么多年你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吗？”
这种关心，来的非常意外。
洛可可一惊，竟是被外婆这一句话弄得心里酸酸的：“我、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义务教育结束之后就没再上学了。”
多少人身不由己，洛可可就是其中之一。
她没有那么聪明，所以拿不到奖学金。
想上学，没有钱，只能打工，但作为童工……又是那样容易被剥削的对象。
她挣的钱也只能勉强将自己养活而已。
“可怜的孩子，让外婆抱抱。”
突如其来的怀抱，让洛可可受宠若惊。
她至今还没有遇到一个愿意拥抱自己的长辈。
外婆是第一个人。
许飞扬看着场面，颇为欣慰。
他就知道自己的外婆和平常的长辈不同，便是读书读到了双博士的许青春也不如外婆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