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灼伤、皮疹、肿胀、恶心、腹痛、头痛、休克。总之小姐让我们查的这个人,他的死因极其的复杂,老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棘手的尸体。”
电话那头沙哑的声音落下了,我们每一个人也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不寒而栗,这老翁在电话里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我莫名的升出一种恐惧。
死了!
这刚有滇王的一点蛛丝马迹,徐强却离奇的死了?
对于这个结局我很难接受,或者说我根本无法接受。
“翁先生,据你的推测是自然中毒还是人为?”
在我正震惊于徐强这种恐怖的死法时,秦玥却用一种冷静的语气问出了徐强死因的关键。
电话那头的老翁在沉寂了一会之后才开始用他那种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不像是人为,从这具尸体上来看的话,我更偏向于携带,这个徐强应该是从某个地方携带出了这种病毒。”
“还有我们在徐强的家里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秦小姐,老翁建议您还是过来一趟吧。”
电话那头的老翁向秦玥说完这句话后便挂断了。
而这一刻我们每一个人却都陷入了一种跟死寂一般的沉默。
在我们共同的沉默下,天亮了。
一缕缕曙光懒洋洋的照在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
“成叔、顾一成,你们留在这里继续寻找班嗣墓冢的下落,我带着张兵回去一趟。”
在沉默中秦玥开口说话了,可是这说出的话,却是带着一种深深的疲倦。
“嗯,秦小姐你就放心吧,我和成叔一定会找到他的墓冢的。”
要暂时的告别了!
在顾一成、成叔两个人的目送下,我和秦玥还有受伤的苟喜来坐上了黑吉普。
瘦子一踩油门,随着一声引擎发动的轰鸣声,这辆黑吉普一骑绝尘的向着前方驶去。
身后的鸮河与袅袅青山正在我的视线内与我拉远着距离。
而坐在车里的秦玥却已经闭上了眼睛,秦玥的呼吸声是均匀的,这个女人,这个跟机器一样不知疲倦女人,终于累了。
苟喜来坐在副驾驶一句话也没说,瘦子也在专心的开着车。
透过车窗,我看到了风安县,透过车窗,我还看到了我曾经所上的学校。
它们都在我的视线中正在与我渐行渐远着,直到,彻底消失在我的眼睛里。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与这种方式与我曾经成长过的地方告别。
曾在上煤技校的时候,我的心愿也不过是安心读书、安心毕业,然后在矿上谋一份安稳的工作,再取个婆娘,买个房子,和媳妇生上两个娃娃,就这样平凡的过完这一生。
可是,现在的一切都变了,从我跟这个女人走出我爸留给我的这口老窑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彻底的变了。
看着这个在我身边正在熟睡中的女人,我会忽略到她的年龄。
二十岁,这个女人和我一样只有二十岁,可是她的心呢?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呢?
秦玥在睡着的时候,她的怀中还紧紧的抱着这个黑木匣,这个黑木匣到底对秦玥有多重要?
还有秦玥手上戴的这一双黑手套,她为什么不摘下来?难道她不觉得热吗?
黑吉普在我一通子的胡思乱想中已经开上了高速,而这辆瘦子所开的黑吉普正在以一种飙车的速度超越着一辆辆本来就在高速路上开的很快的私家车与大货车。
虽然我们的车窗是关着的,但一阵阵呼呼的呼啸声,却能透过车窗清楚的传入我的耳朵里。
我有心想要对瘦子说别这么玩命的开,但是透过前车镜,我却看到了瘦子满脸的焦急。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这句都到嘴边的话给重新咽了回去。
前方的高速上出现了一个岔口,瘦子一打方向盘连减速都不带减速的便绕进了这个岔口里。
驶入岔口,一座座高大的建筑也是渐渐的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城市吗?
确实是!瘦子已经将车开到了市区。
我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座被水泥浇筑而成的建筑,而瘦子开着这辆黑吉普也向着这座城市的郊区驶去。
柏油马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了,瘦子也将车开进了一条坑坑洼洼不知道有多少年都没重修的道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