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焦躁、同样的不安、同样的烦闷。
一阵沉默后,这个不请自来的村长摘下了他头上的斗笠,并从裤腰子上卸下了一支烟枪。
将烟壶里的烟丝塞满后,这个老村长便坐在地上。
“你们不回答俺也能从你们的脸上看出来,徐强这个狗崽子看来是真死了,死的好,这个白眼狼,早该死求了。”
在这个村长向我们说出这句话后,便自顾自的把自己的旱烟给点着了。
“你们猜的么错,俺们养这些虫子就是为了孝敬给你们说的蛊虫的。原来俺不知道这玩意叫做蛊虫,从你们嘴里俺才知道这玩意的名字。”
听到村长说出的这句话,我正要准备问他的时候,却被秦玥的眼神给突然制止住了。
看到秦玥的这个眼神,我心里也是猛的一突突。
因为我看到这个村长已经开始进入到自己的状态中了,若是这个时候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或许有一些事情只有我们去问他才会说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效果并不好,自述远远要比被提问所能透露出的信息多。
“先说俺咋知道徐强的吧。这徐强是俺的大儿子在一次去县城的时候认识的,俺大儿子憨厚,这个徐强却机灵的很,那肚子里流的全是坏水儿。”
“打俺大儿子将徐强这个狗崽子第一次带回俺们山里的时候,俺就看出来了,这狗崽子根本就没对俺大儿子安啥好心。”
在老村长向我们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看到这个老村长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蓑衣里。
在蓑衣里摸索了好一会之后,才将手从蓑衣里给伸了出来。
我看到这个老村长从蓑衣里好像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不过因为视线的缘故我并没有看清。
“就是这个东西。”
随着一声叮铃铃的声响突然在这间土屋子里四散开来,我便看到一个和手心般大小的铜球滚到了我的脚下。
这个铜球是被老村长扔到地上然后在滚到我的脚下的。
“要不是俺大儿子在进县城的时候腰上带着这个东西,也就不会把徐强那个狗娘养的引到俺们村儿了。”
在这个铜球滚到我脚下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低头看向了这个滚到我脚下的铜球。
铜球是真的铜球,虽然上面锈迹斑斑,但却掩盖不了它身为铜球的事实。
但是引起我注意的不是这个铜球的本身,而是这个铜球表面上的纹路。
这纹路在乍看之下就像是天然形成的一样,但是我知道并不是这样。
秦玥已经弯身捡起了这颗铜球,而在秦玥从地上捡起这颗铜球的同时,我却在这颗铜球的铜身里听到了一声叮铃铃的响声。
真空?这铜球是真空的?其实它是一个铃铛?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铜铃应该就是用来对蛊虫发出信号或者指令的一种工具。”
秦玥所向我们说出的这句话确定了我心中的猜测。
“能看出是哪个朝代的铜器吗?”
苟棠也是在秦玥这句话刚一落下的同时便向秦玥问道。
“这个很难,这种制样特殊的铜铃在历史文献中并没有任何的记载,但是就这件青铜器的本身来看,这件青铜器的铸造工艺相当的粗糙,我刚才将这件青铜器与历朝的青铜铸造工艺相比较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这件青铜器,无论是它的提炼工艺与制作工艺都无法与商代的铸铜艺相比。”
“但是,这枚铜铃铜身上的纹路却又极为的精致与细腻,这种细腻与精致即使放在盛世大唐也无法做到。”
虽然听的很是心惊,但是我还是顺着秦玥的这句话再次看向了这枚雕刻在铜铃上的纹路。
这枚铜铃的体积只有掌心般大小,而它上面的所刻的一条条像云又像河流的纹路就像是用刺绣的方法一针一针的给绣上去的一样。
这云、这河流栩栩如生也就罢了,关键是刻在这枚铜铃上的一圈圈跟螺旋状一样的波纹也是栩栩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