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地给她带回来的好吃的,晨光却没什么胃口,若直接说不想吃,又白费了他带回来的心意:
“我等会儿再吃。”
沈润也没勉强她,把盖子盖上:“那就等会儿再吃。”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两下,又放到她的颈窝里摸了摸,依旧寒凉如冰,刚才在平海寺赢棋的好心情淡了几分,他站起身道,“我去找条被子给你盖。”
晨光扯住他的衣角:“用不着,我不冷。”
沈润在犹豫他是该按照自己的想法让她为了身子着想多穿点,还是该听从她的话因为那是她的身体,最终他还是坐了回来,闷了一会儿,问:
“可好些了?”
“好了。”她简短地回答。
沈润知道她在撒谎,她身上现在连点热乎气都没有。
晨光歪在卧榻里侧,唇角惬意地弯着,半闭着眼睛,问:“谁赢了?”
“我赢了。”他知道她问的是棋局,本来打算回来跟她炫耀一番,现在也没那个心情了。
“你怎么会认识苍丘国的和尚?这平海寺我听都没听过。”
“从前我还做皇子的时候曾被派来苍丘国做了一年质子,来的路上遇见了慧德大师,下过几次棋,算是棋友,后来知道他是宜城莲觉寺的和尚,再后来他离开莲觉寺云游四方,前两年在平海寺落脚,成了平海寺的住持。”
“你还做过质子?”晨光微怔。
沈润点了一下头:“嗯。”
晨光歪头想了半天,狐疑地道:“还有这事?我居然不记得。”
“那是好多年前了,陪太子从湘瀛回来以后,刚到箬安,就被派去了宜城。”
晨光想起来了,就是那一次他被丢进狼窝差点丧命,好不容易活着回去了,刚回国,又被扔到别的国家去做质子,她点了点头:
“看来,你的父皇是真的很讨厌你。”
她说话带毒,不过也是事实,沈润笑道:
“我在宜城做质子的时候,可比在龙熙国当皇子自在多了,虽说是质子,苍丘国待我还不错,也没怎么为难,只是不许出宜城,要不然也不能时常去莲觉寺和慧德大师下棋。”
晨光想那个时候他也没多大,居然常去和一个大和尚下棋:“这么说来,你从小就擅下棋?”
“龙熙国的棋师里,我排第三。”沈润得意洋洋地说。
晨光扁了扁嘴,他好爱出风头,就因为这样,他才受先帝的猜疑、太子的忌惮,把自己送进了死胡同,不得不接受与她联姻。
沈润又从她的眼光里看出了嘲笑,以为她不相信,拉住她的手道:“你不信,我们下一局!”
“我信。”晨光敷衍地说。
沈润的兴致却被她挑起来了,坚持道:“我们下一局!”
“我不会!”
“瞎说!我知道你会!”
“我重伤未愈,不适宜费脑耗神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