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烈焰城多少年了?”司晨淡淡地问。
郑书玉愣了愣,想了半天,回答说:
“年头不少了,好像比臣的爷爷年纪都大。”
“烈焰城比凤冥国建国时晚不了几年,历史上,凤冥国也曾有过被烈焰城洗劫的经历,那个时候的烈焰城还不是现在这样的烈焰城。在凤冥国还算富庶的时候,被烈焰城的马匪狠狠地抢了两回,凤冥国有不少国宝当时都流落到烈焰城去了。”
郑书玉不是原凤冥的人,自然不知道这桩故事,他瞠目,惊叹道:
“原来烈焰城这么久了!”
他想,难怪殿下很早之前就存了攻打烈焰城的心思,原来那帮马匪过去还抢过凤冥国的国宝。
“他们和凤冥国的历史差不多,凤冥国是凤冥国已经多少年了,他们却还是烈焰城,你说这帮马匪是不是一群力大无脑的?”
……力大无脑?
殿下面无表情地说出来这四个字,郑书玉想笑不敢笑。
司晨沉默了一会儿,道:“凤冥国应该编几本国史,给各学堂发下去,让孩子们好好学学,让他们以作为一个凤冥国人为荣。”
郑书玉觉得这是跟之前的话题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听着。
“回去让顾尧领着人好好编几本。”
郑书玉没有忽略她的那个“编”字。
“对了,既然你活着出来,我就告诉你吧,林旗带了一万人在月华郡反了,大概是接受了不明来历的资助,如今已经占领三座城池,建立了新的南越会。新南越会比旧的南越会更加猖狂,教唆百姓很厉害,许多加入新南越会的百姓成了新南越会对外的刀子,在全国各地制造惨案,已经十多起了,现在整个凤冥国都处在恐慌之中。”
郑书玉目瞪口呆。
司晨摩挲着方桌的一角,漫声道:
“你说,我在外边都打劫马匪了,国里边一堆人却在窝里斗,是我不够残暴压不住他们呢,还是他们想下地狱找不着路呢?”
郑书玉垂头,凝眉思索了良久,说:
“殿下,林旗一个中将军,翻不起什么浪,说带领南越人,他真没有这个本事,臣相信,他的背后一定别人,只是不知道背后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若是为了复辟南越国倒还好说,可以归为是凤冥国的国事,可林旗不是想复辟南越国的那种人,就算有人想复辟南越国也不会找上他,臣担心,是有人打着复辟南越国的幌子趁机在凤冥国兴风作浪。”
他的想法和司晨差不多,有人妄图复辟南越国不可怕,怕的是有人用这个做幌子,迷惑他们,趁机在凤冥国内作乱,这样的话,极有可能会牵涉到国外的势力。
旧南越会早就被司晨连根拔除,自那之后,重新兴起的可能性不大,这一次的叛乱也不是从民间兴起的,而是从军中突然挑起的,如果真的是因为后者,即使平息了一波,又会兴起另外一波,假若凤冥国一直处在动乱里,永无宁日的凤冥国早晚会因为持续的动荡崩坏。
更何况,一味动荡的凤冥国也会让原本就不齐心的凤冥国百姓陷入焦虑中,人心越来越散乱,等到了那时,这个国家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