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浅思忖了片刻,说:“属下担心,苍丘帝驾崩之后,新帝登基,苍丘国会提出举办五国会。原本五国会也轮到苍丘国办了,可先是赤阳国临时召开了五国会,之后又有苍丘帝病重,五国会就搁置了。但一旦新的苍丘帝登基,为了在五国面前扬个名,苍丘国也会主动提出举行五国会。五国会召开,殿下又要到苍丘国去,万一老鼠趁殿下不在,在国内伺机作乱,会很麻烦。”
这些晨光不是不知道,只是并没有什么好主意,说实话都已经到了两军交战的时候,在战事中找出叛军背后支持者的可能性并不大。况且老鼠之所以是老鼠正是因为老鼠狡猾又善于掩藏,那么容易暴露就不是老鼠了。
晨光又不是神,她不可能看着叛军的脸就能猜出来他们幕后的主使者是谁,也不是所有事都能靠占卜得出答案的,她也不想把占卜术用在这种事上,她还想多活几年。
她高高地噘着嘴唇,呆了半天,啧了一声,懒洋洋地趴在桌面上。
司浅其实想亲自去查,为了殿下的安全也好,为了让自己更有作用也好,但他是不能离开殿下的,殿下的发作比起从前更加凶猛,更加混乱,他不能再让她经历在烈焰城时那次糟糕的经历。殿下由晏樱做了血伺这件事虽说让司浅松了一口气,可说到底,他还是有点恼火的,晏樱抢走了他最重要的差事,只是这恼火他不会也不能表现出来。
就在这时,司七从外面走进来,道:
“殿下,花添和张通求见。”
“花添?张通?谁啊?”晨光一愣,歪头想了想,问火舞。
“烈焰城四将军中的两位,之前还被殿下打伤了。”
“哦。”晨光一脸迷茫地应了一声,对司七说,“让他们进来。”
司七应下,转身,去了又回,将花添和张通带进来。
花添和张通都三十多岁,之前晨光就觉得花添眉清目秀一身江湖侠客气,花添年轻时确实当过侠客,出身也很好,乡绅家庭,是好好被教养长大的,可长大后的花添比起谋求官职更向往侠义精神,于是不知不觉间,他就成了一个劫富济贫的盗贼,后来被朝廷盯上了。在民间侠义冲天的“花麒麟”在官府眼里就是个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折腾到最后没捞着什么好,家乡呆不下去,连关内都待不下去了,他媳妇受不了跟他东躲西藏愤然改嫁,重回单身的花添只好去了烈焰城,一去就是十年,他已经十年没有回到关内了。
和他的经历相比,张通就平顺的多,张通是在内城出生的,土生土长的马匪,小时候是马匪,长大了还是马匪,到了这把年岁也是马匪,是一个很厉害的马匪,在这一回非抢掠而是想要打进关内的战争中,攻占龙熙国城池时张通起了很大的作用。
晨光单手撑腮,懒洋洋地望着他们俩。
张通和花添松松垮垮地给晨光请了个安,看动作就是不情愿的。
晨光知道他们不服,她也不在意。烈焰城内城的俘虏没有像外城俘虏一样被打散编入凤冥国军队,而是自己形成一支军队,一直被扔在一边无人理睬,现在应该是突然听说了由他们做先锋的消息,他们不解她的意思,心里没底,就过来求见她,想要探探她的口风,猜测她到底是什么意图。
晨光勾起嘴唇,似笑非笑。喜欢荣凰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荣凰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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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