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走出樱王府,在大门外正等待的司十身旁看到了正与司十低语说话的流砂。
流砂的年龄和晏樱差不多,从前在圣子山时,他和晏樱很要好,他是属于晏樱一派的人,圣子山内亦有争夺权力的事情发生,那个时候晏樱提拔了他不少。与其说他和晏樱要好,不如说他对晏樱的崇拜很狂热。
流砂与司十青梅竹马,那种从妹妹再到朦胧恋人的情感,在晏樱离开圣子山后,流砂和司十一块跟着晨光走出圣子山,虽然那个时候他们没有谈及婚事,可许多人都认为他们会成婚。在圣子山那样的地方,武器人里出现一对恋人,那是非常难得的,因为会受到残酷的对待。
由于出色的侦查、潜伏和交往能力,晨光在回宫之后,将流砂派往龙熙国,成为一名细作,不料他却在这个过程中与凤冥国失去了联系,等到发现他踪迹的时候,他所在的地方却是苍丘国,他作为晏樱的膀臂,一直呆在苍丘国境内。
因为流砂的事,晨光了解了叛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日后在派出细作时变得更加小心,流砂也算是给她上了一课。
不管怎么说,流砂对于凤冥国来说是一个叛徒,在他选择背叛凤冥国的一刻,他就斩断了他和凤冥国的所有联系,包括和司十的。
晨光的突然出现让流砂略显尴尬,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地施了一礼,口称“殿下”。
晨光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
司十走到晨光身旁,站下。
“晏樱这里更合你的心意,是吗?”晨光笑吟吟地问流砂。
流砂垂下眼,沉默无言。
晨光笑了一声:“你们愿意做什么我也管不着,只是,养了一群丧心病狂的恶犬,可要小心了别被恶犬反咬一口。”
她漫声说完,带着司十离开了。
流砂垂下去的眸光微闪。
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是甘美的,亦是艰涩的,在许多时候,炽烈的情愫会成为极锋利的武器,埋藏在心底越深,这支武器越锋利,双方会想方设法利用这支武器粗烈地倔出对方内心深处的缝隙,并试图趁虚而入,一攻到底。
换言之,谁先被掘出缝隙,谁就输了。
……
晨光回到凤冥国驿馆,火舞坐在台阶上做绣活,晨光和她说了几句话,走上台阶,推开房门进去,一边解开身上的斗篷,一边绕过屏风,走进里间。
手刚刚解开斗篷的绳结,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顿住脚步,愕然。
沈润坐在一张椅子上,用阴沉的眼光直视她,脸比外面的天空还要黑。
“你醒啦。”晨光迅速淡定,用从容的语气笑道,随手将斗篷扔到屏风上,重新跳上床,搂住已经睡着了的大猫。
“你去哪了?”沈润冷着脸质问。
“散步。”晨光脆生生地回答。
“半夜里?”沈润啼笑皆非。
“我喜欢半夜里散步,你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晨光挺直了脖子,理直气壮地说,用责怪他不重视她的语气。
沈润被气笑了:“你是猫?”
晨光扁起嘴唇,不高兴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嘛?”
“你出去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沈润问。
“我怎么会知道,我推你你也不动,大概是睡死了。”晨光扬着下巴,用嘲笑的语气抿着嘴儿笑说。
“不是因为那香炉里的香?”沈润凉森森地追问。
晨光一愣,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疑惑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