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没敢夜探皇宫,怕被射成筛子,更担心火舞会因此不高兴,火舞姑娘一不高兴也许会手撕了他,他将那一次在山洞中留下的血腥记忆挥手扇去,客客气气地请把守宫门的侍卫帮他往宫里送信儿。
不一会儿,火舞出来了,一身素净的衣裙也掩盖不住那对高耸如山的胸脯。
秦朔微笑起来,斯文有礼地唤了一声:
“火舞姑娘。”
“秦大人。”火舞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
秦朔唇角的笑容更深,看起来有点傻。
火舞看着他,那脸色算不上阴沉,但也绝对不是和蔼温柔的。
秦朔回过神来,含着笑问:“姑娘饿不饿,我请姑娘去喝甜粥?”
“秦大人有话直说便是,我还要照顾殿下,殿下身子不好,离不开我,我是因为秦大人说有要事想问,所以才出来的。”
秦朔的表情讪讪的。
火舞姑娘压根就不想搭理他,这个认知让他有点受伤,他可是认真地想要见她。这一路来,他想她都想了一路了,虽然这么说感觉有点猥琐,可他想她想的就快入魔了,甚至每一个梦里都有她……是很规矩的梦,这一点他可以确定……总之,他是想将一颗真心交付给她的,奈何人家压根就不想要。
他有些沮丧。
“秦大人有事吗?”火舞见他迟迟不说话,开口问道。
秦朔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一下:
“我就是想问一问,凤主殿下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是病了,还是伤了?御医怎么说?”
“详细的我已经告知竹阳公主了。”火舞客气又疏离地回答。
秦朔被她的话噎得哑口无言,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他原本想借机和她亲近亲近,两个人去远处的酒楼街,找一个雅致的地方,喝一碗瀚京人都喜欢喝的甜粥,消除别后重逢的距离感,那样他就能毫无阻碍地从她的嘴里问出一些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后他再送她回来,在她临去前送给她一根漂亮的发钗。
那发钗是他在箬安时让人打造的,已经在他的袖子里揣了很久很久。
然而事与愿违,现实还不到他期望的一成。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想。
是因为甜粥吗?虽然瀚京人都爱喝甜粥,可严格来说火舞并不是瀚京人,她是沙漠人,所以她未必会喜欢喝甜粥。
“秦大人?”火舞见秦朔也不说话,只顾着在自己面前垂着头发愣,莫名其妙,皱了皱眉,问。
秦朔猛地醒过神来,抬头看向她:“火舞姑娘喜欢喝甜粥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
火舞语气生硬地回答:“不喜欢。”她就快被他惹怒了。
秦朔沮丧起来。
果然是甜粥的错!
他咬牙切齿,一遍一遍地在心里暗骂自己是笨蛋。
“既然秦大人没有要事,我就先告辞了。”火舞终于彻底不耐烦了,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向宫门的方向走去。
秦朔心里一急,连忙唤道:“火舞姑娘!火舞姑娘!”
火舞却不听他说,径自跨过高高的门槛,消失在宫门里。
秦朔一脸丧气,他接收到了守门的侍卫对他投来的同情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