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沈润轻声问。
“我知道你在这儿,觉得腻了,就出宫来找你。”晨光笑吟吟地说。
说话间,薛夫人带领家中女眷、仆从赶了过来,呼呼啦啦跪了一地,高声道:
“参见凤主殿下!”
晨光噙着笑,目光在跪着的人们的头顶扫过,在沈卿懿的发上停顿了一下,又移开。
“怎么不见府上的二少夫人?”她噙着笑好奇地问。
薛夫人微怔,心里咯噔一声,环顾四周,果然不见薛翀的妻子叶琪。她又急又气,生怕晨光找茬,对着身边的仆妇大声道:
“二少夫人呢?去叫二少夫人来!凤主殿下驾到,只有她不来接驾,成何体统!”
那仆妇连忙起身,慌慌张张地去了。
薛夫人对着晨光赔笑道:“殿下恕罪,臣妇媳妇胆子小,大概是慌慌张张又有哪里出了岔子!”
“我从前看,都是觉得二少夫人很沉稳呢。”晨光似笑非笑地说。
薛夫人也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责怪还是只是随口反驳一句,心里越发没底,又不敢说什么,只能讪讪地赔笑。
薛城见状,埋怨地瞪了薛夫人一眼。
不一会儿,先前离开的仆妇回来了,慌慌张张地看了晨光一眼,就要对薛夫人耳语。
薛夫人见晨光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遍体生寒,一把推开仆妇,厉声道:
“凤主殿下面前,你这奴才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有话说便是了!”
那仆妇惊慌失措,听了薛夫人的话,只好放开声音禀告道:
“夫人,二少夫人突然晕过去了!奴婢去了二少夫人屋里,二少夫人躺在床上叫也叫不醒,彩玲几个围着二少夫人一直哭。奴婢问,彩玲说二少夫人在出门的时候还没过门槛突然就晕过去了。原本彩玲唤了婆子去找夫人请大夫,可那婆子一直没回,也不知道那婆子上哪去了。”
此话一出,众人惊诧。
薛夫人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还没开口,就听晨光发了话,她对着火舞吩咐道:
“派人传御医来。”
火舞应了一声,吩咐跟来的人去传御医。
晨光笑眯眯地问薛夫人:“好好的,二少夫人怎么突然晕过去了?现在天又不热。”
薛夫人哪里会知道原因,讪讪地道:“阿琪这些天一直照料翀儿,大概是太劳累了。”
顿了顿,薛夫人又说:“请殿下恕罪,允了臣妇先去看看儿媳妇。”
“正好,我也去看看二少夫人到底怎么了,可别是生病了。”晨光噙着笑说。
沈润疑惑她怎么突然有兴致管闲事了。
薛二少夫人叶琪居住在内院,沈润不便进去,只好由薛城陪着在外院等着。
晨光在薛夫人和沈卿懿的陪伴下去了叶琪的院子。
薛翀和叶琪现在不住在一个院子,薛翀自从骁芳宫被抬出来后,就以养伤作为借口搬离了夫妻二人共同居住的院子,独自住进了三友轩,从前居住的院子里现在只有叶琪一个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