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凤冥国的凤主也太嚣张了!”邱文气愤难平,恨恨地从晨光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对晏樱说道。
晏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邱文只好垂头,闭上嘴巴。
晏樱知他心中不平,尤其当着众人的面还是被凤冥国人提起来前些日子英武王为了女儿差一点要取他首级的事,正因为那一次邱文是无妄之灾,所以邱文才心生怨愤,又被晨光这么一说,保不齐日后会对英武王各种不满,不满堆叠再生怨恨,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文臣武将闹不和,双方又都不是好说话的主儿,一旦杠上必生混乱。
晏樱心中不悦,晨光这逮住一个机会就笑嘻嘻挑拨离间的性子只怕到死也改不了了。
他将目光望向已经扶着春桃的手站起来的乐阳公主,本来他对乐阳公主没什么感想,今天他却有点生气,因为这个女人不仅给他丢了人,还是在晨光的面前丢了人,双重的耻辱令他恼怒。
不能在晨光面前为他挣得颜面,反而让他颜面尽失的女人,真是没用!
他冷声吩咐道:“来人,送侧妃回府。”
毫无感情的声音,乐阳公主止不住打了个冷战。
乐阳公主走后,晏樱望着救火的水汇聚成溪河的地面,角落里尚有还未清理走的焦尸,脚步声嘈杂,叫嚷声纷乱,这件意外的恐怖事件亦在他的预料之外,这种脱离了掌握的事态让他的心里很不自在。
深邃的眸色阴鸷下来。
……
晨光被沈润牵着手走到街口,华丽的凤辇正在街口停着,嫦曦带领几个人站在凤辇前迎接,见她出来立刻跪下,口中道:
“让殿下受惊了,臣等罪该万死。”
嫦曦是很少在她面前自称“臣”的。
晨光想了一想,微笑起来:“先回去吧。”说罢扶着火舞的手登上凤辇。
付礼去牵了沈润的马来。
沈润骑马在晨光的凤辇旁。
这架凤辇是晨光私有的,除非她特别高兴,否则沈润上不去,她就是这么强横又任性。开始时沈润总觉得她是把他当成外人,心中不悦,后来在得知就算是嫦曦也没办法长时间赖在凤辇上时他的心才稍稍平衡了些,知道那只是她的习惯,或者说是喜好,尽管沈润对她那个被八个人抬着躺在巨XIONG侍女怀里独自思考的喜好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嫦曦走在晨光的凤辇旁。
“殿下。”他轻唤了一声。
“嗯?”晨光窝在火舞的怀里昏昏欲睡,白天一直在玩,晚上又发生了乱七八糟的事,她现在有点累。
“国内出了点事,司浅来信了。”嫦曦说,没具体说是什么事,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他会直接对她说出来的。
晨光微怔,从火舞怀里睁开眼睛,想了一会儿,缓缓地问:
“什么时候?”
“今日上午时送到的,事情则发生在殿下刚刚离开凤冥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