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景色渐渐朦胧,江上月色渐入佳景。
段宝庆段世子平生最喜欢两样事情,一样是收集美人;另一样就是赌博。所以,只要有空,他不是玩美人的话,那就是找人开赌。
本来,他这张船上就备了歌姬和美人随时供他取乐。可是,今天见识过真正的几个美人之后,他身边的那些美人可就全都变成庸脂俗粉了。
没有美人,自然就找人赌钱为乐。只是,他身边的人哪有挑战性?现在遇到这么多人上船,他不敢公开调戏美人,那自然是找人赌上一局了。他这般上可是什么赌具都应有尽有,还专设了一个赌舱呢。
可是,他不知道这些天来,只要有空,慕容彦就会找白大小姐开赌。赌来赌去的,他都是输。输来输去,他都快要输到倾家荡产了。慕容彦早就输得心服口服了,现在可说是谈赌色变。
其他人不信邪的,也跟着凑热闹,或多或少都参与了,结果是,个个都输怕了,所有人现在都是谈赌色变,根本就没人想赌。
就算想赌,也没有赌资了。
所以,段宝庆找了半天,都没人想和他赌。
于是,他大放劂词:“哈哈哈!没想到,这船上竟没人敢和本世子赌一局啊?这也太闷了!闷死我了!哎……这赌遍天下无敌手的至高境界也太寂寞,太孤独了!我是不是成了独狐求败?”
众人听了段世子的话,只当他在放屁。
封大直接就说出了口:“谁在放屁?好臭!好臭啊!”
段世子脸色一变:“你说谁放屁呢?难道封大长老敢和我赌一局吗?要是不敢,那放臭屁的就是你自己。”
封大:“我是不屑和你赌。”他这几天输得裤底都穿了,拿什么出来赌?
阮凤萝突然问道:“段世子,你为何在江上行走?还这么巧,刚好遇到了我们。”
段宝庆被封大落了面子,可一直有些冷冰冰的阮少将军居然主动搭话,他高兴地马上回答:“阮少将军,这很难理解吗?本世子一时兴起,就想出来散散心,在这江上漂上几天,喝喝酒,赌赌钱,享乐人生啊。你瞧瞧,这江水,皎月,美人当前,是不是特别地诗情画意?还有,阮少将军你,这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吗?”
阮凤萝就知道段宝庆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江上,但他却回答得极有技巧,他也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阮凤萝豪爽道:“既然段世子这么喜欢赌,那我就陪段世子赌一把,如何?敢和本少将军赌吗?”
段宝庆:“阮少将军真是够豪爽!来,将军想赌什么,说吧!本世子一定会奉陪到底。”
阮凤萝:“我们就赌真心话?”
“真心话?”段宝庆看着阮凤萝的眼神马上大亮,哈哈大笑,“哈哈!好!我们玩真心话!怎么赌?你说。本世子保证句句真心!真珠都没那么真。”
阮凤萝把白大小姐拉过来笑道:“我赌段世子和白大小姐赌的话,一定会输!你输一次,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而你必须回答真心话。”
段宝庆这下子就更加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这一开始时,他并没把白大小姐放在眼里,白大小姐那高冷的样子也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这船上的人对这白大小姐可比对阮将军还要尊敬,他也看出来了,正感心里纳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