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在那边还要说些什么,突然之间就传来了胡雪一阵暴跳如雷的咆哮声音:“姐,你指望那个扫把星,还不如指望指望天上下人民币雨呢,她要是能嫁给傅泊焉,我把眼珠子抠下来给你当炮踩。”
胡玫懒得搭理她,正要转身躲开她,胡雪就把一沓娱乐报纸仍在了她眼前,声音一声比一声拔得高:“快看看你用美色勾来的这座大金山,人家宁可深夜去墓园悼念亡妻,也不肯留她过夜,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她在人家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连**提鞋都不配。”
胡玫瞟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再想说什么,也已经没了气氛,就找了个借口匆匆的结束了通话。
撂下手机,胡玫拿起桌上的报纸:“怎么回事?”
胡雪直接挑出报纸上的重要内容说道:“昨天是苏音的忌日,你跟着的人说那个贱蹄子跟傅泊焉回了傅公馆,又很快被送了出来,前前后后串联在一起……就是这么回事。”
胡玫突然一阵头疼,她闭上眼睛,抬手按着突突跳得厉害的太阳穴,似乎在沉思到底要不要换个策略。
胡雪见胡玫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风凉话,就坐在了她的身边劝她:“姐,沈氏的状况已经拖不起了,你就算要押宝也要押对宝才行啊!”
“我打听过了,傅泊焉这几天都会在国外出差,我们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她卖出去,虽然是个二手货,但像温世恺邱礼泽那样的苍蝇不照样围着她转嘛,你就听我一句,别再执迷不悟下去了行吗?”
胡玫没说话,像是在做着复杂的心理斗争。
胡雪见状,不得不上一剂猛药:“姐,你可以不为任何人考虑,但总得为其风考虑一下吧……”
想到自己的儿子,胡玫终于有所动容:“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胡玫终于松了口,胡雪喜出望外的同时,没忘了嘱咐她:“那我现在就去放风了啊,你瞒着点老钟,他对他这个野种女儿上心着呢。”
胡玫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胡雪得到满意的答复,一路哼着歌走了出去。
……
钟意保持着握手机的动作很久,久到屏幕暗了下去,她才结束了这场怔忪,然后重新解锁手机,去搜今天的娱乐新闻。
就像胡雪说得那样,昨夜大刘送她回到出租屋,他就去了墓园悼念苏音。
照片上,他一身黑衣撑着一把黑伞,站在与世隔绝的黑暗里,眼睛里好像只有面前的这座坟墓,那份专注,衬得他的身影无比孤绝,显得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而镶嵌着苏音照片的墓碑前,却躺着一片向日葵花海,据说那是苏音生前最喜欢的花。
落下的大雪虽然遮盖住了向日葵原本的样子,却没有遮盖住送花人的心意。
有那么一瞬间,那片花海好像刺眼的能够穿透屏幕,扎进她心里。
这样的照片,加上这样的意境,再经过大众的传播和笔者的渲染,新闻稿就直接引用了《商界大亨傅泊焉情深似海,迷倒万千少女》这样的标题。
她看了一眼右下角,从这则新闻发出来到现在,不过短短的两个小时,网页上的点击量就已经超过了三千万,可以想见这条新闻的热度。
她退出新闻客户端,点开了微博,上面果然铺天盖地的也都是这则新闻。
而除了这条新闻之外,他之前和那名戏剧学院未成年女学生的新闻也再一次被扒出,甚至还附上了不少两人相拥的照片。
有力挺的,有嘲讽的,有谩骂的……
当然,也有羡慕的。
她退出微博锁了手机,不知道为什么脑袋突然变得很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还很强烈。
内心升腾起的这种不安与忐忑,让她整个人忽冷又忽热,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就连难得的惬意时光也变得难熬了起来。
坐立难安了一会儿,她打算把被动变为主动,就拨通了傅泊焉的手机号码。
可期待的嘟声并没有响起,而是传来了机械的女音,提醒她对方的手机已关机。
她咬唇愣了三秒钟,又一次翻开了傅泊焉给她发来的短信内容。
上面只说他去国外出差几天,却没有说具体是几天,在很多东西都没确定下来的时候,他们两人的关系其实还存在很大的变数。
还有就是胡玫和胡雪两姐妹……
傅泊焉不在国内,沈氏又到了最关键的时期,多等一天都是她们对她的所谓仁慈,她很怕这次的事情会成为压垮她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加上胡雪喜欢煽风点火,很容易让胡玫动摇,从而出什么幺蛾子……
此时此刻她真的有点后悔昨晚没留下,如果留下的话,绝对不会像此刻这么被动,这么无助。
……
36小时后,绯城国际机场,是夜。
大刘家里有急事请了假,厉星城没有应酬,就开车过来接机。
等了十几分钟后,傅泊焉就从匣口里走了出来,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一脸的胡茬,还有眼睑下那片明显过重的阴影。
“艹,你去国外一趟,是纵欲过度了?还是最近被美色勾得肾太虚?中间隔一天一夜没见,怎么就成了这么一副落魄像?”
傅泊焉没有停留,迈着长腿径自往前走,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调侃。
厉星城又在背后研究了他两秒钟,才抬脚迈步追上他。
到了车上,傅泊焉要来厉星城的手机,给钟意拨去了电话,那边却响起机械女音提示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