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回答的太快,却泄露了心虚,那些少女的小心思被男人成功捕捉,挑眉问道:“怕他见到我?”
钟意突然词穷,说不出话来。
她略显顾忌和回避的态度,多少让人觉得不爽,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他们两人有什么关系。
在她眼里,他是有多拿不出手,见不得光?
车子的远光灯没关,雪花在灯影光束里飞旋舞蹈,车内外的温差有些大,车窗很快就笼罩了一层雾气,模糊了视线。
气氛急转直下,暖风明明已经开到最大,她却觉得车里的空气都是冰凉的。
男人低头点了支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情绪已经尽数隐匿,让人辨不清刚刚那些话的真假虚实。
钟意猜不透他的想法,又怕老男人过重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毁了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
暗自思量了一会儿,钟意再次选择了对他妥协:“那……你怎么样才肯让我去?”
这话像极了小孩子在询问大人可不可以吃糖,瞬间把平等的男女朋友关系,变成了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而这也多少暴露了一些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对于他,她一直都存在畏惧。
男人娴熟的吞云吐雾,那张英俊成熟的脸,被窗外的灯影分割得半明半暗,没有温度,仿佛够不到底的深邃。
隔了半晌,男人才说了一句:“去看他也可以,不过要等价交换。”
钟意反应了两秒钟:“怎么个交换法?”
昏暗中,男人突然倾身过来,修长的手指挑落她一侧肩头的衣服,直到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才停下:“你说呢?”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等价交换,也等于肉偿。
成熟男人无论做什么,都有着一股致命的魅力和吸引力,尤其在做这些略显轻佻的事情时,比起年轻男孩,简直充满了浓浓的禁欲风。
虽然克制,却也凶猛。
钟意瞬间就烫红了脸,从光滑细腻的脸颊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下一秒,就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注视,又连忙伸手拉紧身上的衣服,有些嗔怒道:“没想到傅总这样功成名就的大老板,也免不了俗。”
傅泊焉挑眉:“我又不是圣人。”
他说得理直气壮,没有一点大言不惭的自觉。
钟意气恼的鼓着腮帮:“如果我坚持要去呢?”
“再说一遍。”
傅泊焉又凑过来一些,新鲜干燥的烟草味道窜进她的鼻腔,像是带着什么蛊惑,让她瞬间忘了什么是坚持:“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傅泊焉喜欢在她炸毛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这样能欣赏到很多平时欣赏不到的风景,也很容易就抓住她的弱点,然后轻松地加以威胁。
傅泊焉笑了笑:“我想怎么样,你不清楚?”
钟意缩到门边的位置,一双清澈的眼睛充满了戒备:“你是不是就只会拿年龄和阅历压人?”
傅泊焉对此并不以为然:“你不是也很喜欢拿年龄和阅历说事儿吗?”
想到之前两人因为巨大的年龄差,而引发一系列意见分歧的事情,不免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说不过他,钟意就只能强词夺理:“你大我十岁这是事实啊,还不行让人说了吗?”
傅泊焉捻熄手中只燃了一半的烟头,随后伸手捏住她尖细的下颌骨,让她被迫抬头看他的眼睛,再开口时,嗓音依旧像低音炮一样,性感好听:“整天嫌我老,没老都快要被你嫌老了。”
这话多少带着那么点宠溺的意味,没有她想象中的暴跳如雷,甚至可以说平和。
好似已经接受了年龄差所带来的那些吐槽,并且沉浸在其中,乐此不疲。
钟意想不到更好的话反驳他,索性就闭了嘴。
他把玩了一会她的下巴,又问了句:“年轻女孩不都想找个成熟稳重的大叔型男友么?有颜有钱还有闲,体贴温柔又风趣,怎么到你这里就都变了味道?”
钟意以为他已经对年龄释怀,但这么看来,他不是释怀,而是在介怀和更介怀之间徘徊。
钟意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标准答案:“年轻的男孩有朝气,不会像老男人那样死气沉沉啊!”
傅泊焉迅速分析出她想表达的意思,从而问出重点:“喜欢轰轰烈烈一点?”
钟意沉吟了两秒钟,随后说道:“每个女孩都想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我也不例外啊!”
“那很简单。”
说着,男人伸出健壮如铁的双臂,将她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明天把我们恋爱的消息放出去,一天之内,整个绯城人尽皆知,够不够轰轰烈烈?”
她好像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会给自己下一个套,又或者是在这个男人不着痕迹的指引下,总之当她发觉的时候,已经变得覆水难收。
由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罩在她身上的西服外套滑落,只剩下里面的白色冬裙,她侧坐在他的腿上,裙摆不小心蹭到腿弯处,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白得晃人的小腿,和纤细优美的脚踝骨。
女孩兀自沉默,男人等了片刻,才低声问道:“怎么不说话?”
说话间,男人的手已经落在了她光滑细腻的腿上,并将裙摆又往上撩了一点,有些不纯洁的意味。
钟意没穿光腿神器,直接光着腿穿得裙子,早已冻得冰凉的皮肤接触到他手掌传来的灼烫温度,不禁抖了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他作乱的手:“说话就说话,不要老是动手动脚的行不行?”
傅泊焉故意朝她的脸吐出一口热气,干脆利落的回了一句:“不行。”
他的手很快挣脱束缚,大刀阔斧的往深处进攻。
钟意伸手还想阻止,却被他的大手握住抬高,放在了他的勃颈上:“实在觉得无处安放,可以搂住我。”
行车记录仪也还开着,加上车里狭窄,四面又都是玻璃,总给人不安全感,像是时时刻刻都在被人偷窥一般,就连心跳都不知道快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