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总继续小心翼翼的赔着笑，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厉星城的气场太强大，额上不停地往外冒着冷汗。
厉星城只是低头看着他，就让他有一种胆战心惊惶恐不安的感觉，连大气都不敢喘，为了不得罪这尊大佛，他用最怂的语气，说着圆场的话：“厉总还真是爱开玩笑。”
厉星城单手插进西裤的口袋：“我从来不说玩笑话。”
厉星城是绯城商界出了名的笑面虎，善于交际，洞察人心，能把每个跟他合作过的人都哄得非常开心。
几乎很难捕捉到他的愤怒，就好像是个不会愤怒的人。
小刘总没想到厉星城对顾相思的兴趣这么浓厚，竟然值得他一改往日的和善，故意用身份压人。
他还从没接触过这样正经难搞的厉星城，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脸上满是吃瘪后的尴尬。
周围人纷纷看过去，开始了窃窃私语。
秦渡把厉星城故意为难小刘总的画面看进眼里，双手禁不住握起拳头，似乎从没有像这一刻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过。
羡慕，也莫名的挫败。
也许内心一直认为顾相思选择跟他分手，是因为他没钱没势，只是个穷光蛋，给不了她想要的豪门生活，所以他总是会在某些个细枝末节的瞬间，产生自己很无能的想法。
如果非要用一个成语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相形见绌。
小刘总猜不透厉星城的想法，更不敢贸然猜测，急得像是热锅里的蚂蚁，手脚有点发抖。
这时，飞机又遇到强烈的气流，颠簸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小刘总的脑海突然灵光一现，仿佛一瞬间就想通了厉星城的意思，随即转过身，面向顾相思的方向：“顾小姐，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与我这等人计较，实在降了您的身价。”
秦渡大半个身子挡在顾相思的身前，一副拼死也要护她周全的样子，可即便这样奋不顾身，也不及厉星城那几句虚实难辨的话，来得有震慑力。
他突然觉得她选择分手，并不是一件难以容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