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扯证后,傅泊焉像变了一个人,随时随地都会对她开车。
钟意没敢接这话,只是小声的问道:“你还让不让人打扫了啊?”
“做家务有什么意思?”傅泊焉又说。
钟意有些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问道:“那做什么有意思?”
“运动啊,”傅泊焉笑着说,“双人运动多有意思啊!”
钟意一开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反应了两秒钟才明白过来,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傅总,越老越不正经,说得是不是就是你们这种人啊!”
“我们这种人,”傅泊焉逼问道,“我们这种人是哪种人?”
钟意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傅泊焉好像逗她逗上瘾了:“好人应该什么样儿啊?”
傅泊焉越靠越近,钟意缩着脖子往后躲,直到退无可退,才伸出双手抵在了男人健硕的胸膛前:“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傅泊焉继续逼问:“我什么样儿啊?”
钟意知道自己如果不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便小声的说道:“爱养生,不喜欢热闹,顾家还很能赚钱。”
“小姑娘怎么不诚实啊?”傅泊焉说,“说实话。”
钟意不确定的说:“真的可以说吗?”
傅泊焉点点头:“当然可以。”
钟意这才细说起来:“唔,管得多,古板,爱修理人,还总是……为老不尊。”
“还有吗?”
“不爱笑,不爱说话,”钟意说,“还爱藏心事。”
傅泊焉继续循循善诱:“还有吗?”
“没什么了啊,”钟意想了想才继续说道,“对了,还爱吃醋。”
钟意顿了顿,随即又说道:“而且还是陈年老醋。”
“那直接给我改名儿得了,”傅泊焉说,“以后别喊我老公了,就喊老醋吧。”
钟意忍不住笑了出来:“傅总会得挺多啊,连自黑都会!”
“被逼的,没办法。”傅泊焉无奈的说。
“谁逼你了啊,”钟意可不背这个锅,“我可从来没嫌弃过你。”
“刚谁说我古板管得多的?”
钟意抻着脖子喊道:“你管得本来就多啊!”
“我管什么了?”傅泊焉凑近她的耳边重复道,“我又怎么古板了?”
钟意终于察觉了危险:“就当我没说行不行?”
“咱家呢,实行的是人民民主专政制度,”傅泊焉说,“可以允许有不同的声音出现,你继续说。”
“我真的知道错了,”钟意赔笑道,“老公大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小女子我计较了好不好?”
“不好,”傅泊焉的脸上依旧挂着清风明月般的笑容,“我想听你继续说。”
“我说什么了啊,”钟意眨了眨眼睛道,“我怎么全忘了?”
“忘了没关系啊,”傅泊焉说,“我可以帮你一起回忆。”
钟意被抵得难受,小声的求饶道:“不用了,已经七点多了,我得去做早饭了。”
说完,钟意就从他的腋下钻了出去,抬腿刚要跑,就被男人给拉拽了回来:“话还没说完呢?跑什么啊?”
钟意依然笑着:“不是都已经说完了吗?”
“说完了吗?”傅泊焉欺身靠近,又重复了一遍,“说完了吗?”
钟意放弃了挣扎:“你还想说什么啊?”
“说说我想听的。”
“你想听我说什么啊?”钟意像个小孩那样靠着墙,满脸不高兴的说,“听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
“话要说尽兴了才行,”傅泊焉说,“我感觉你没说尽兴,所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离婚礼越近,他就越癫狂,不再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
这是一件好事儿。
“我尽兴了啊,”钟意说,“我很尽兴。”
傅泊焉却摇了摇头:“被压迫了就要学会反抗,我在教你夫妻的相处之道,知道吗?”
这个男人总有一种把歪理变成真理的能力。
“我没被压迫啊,”钟意继续笑道,“我觉得我很自由,身心都很自由。”
傅泊焉眸光深深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意意,我不想束缚你,我希望你永远都是自由的。”
“我是自由的啊,”钟意说,“你没有束缚我,你一直在放飞我。”
“真的吗?”傅泊焉低声的说道,“我真的可以这句话当真吗?”
钟意点点头:“真的,我从来不骗人。”
“对,你不骗人,”傅泊焉说,“你只骗你老公。”
钟意的脸瞬间红成了熟透的苹果:“傅泊焉,你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我在好好聊天啊,”傅泊焉笑着说,“你不是见过我不好好聊天的时候吗?”
钟意:“………………”
钟意终于还是投降了:“我喜欢你的古板,也喜欢你管我,别缠磨我了行吗?”
“我缠磨你什么了?”傅泊焉说,“我只是在跟你正常聊天而已啊。”
钟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别聊了,你看下表,已经七点四十多了,再聊下去你就该迟到了。”
傅泊焉却一点不以为意:“自己做老板就有这点好处,就是可以随便迟到。没关系,我可以等聊完了再走。”
“那……你还想聊什么啊?”钟意说,“该聊的不是都聊过了吗?”
“聊一些我感兴趣的,”傅泊焉说,“比如……修理人这方面。”
钟意懊恼的说:“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我小心眼这事儿……”傅泊焉用气音说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钟意崩溃道:“你到底还去不去上班了?”
“去啊,”傅泊焉说,“现在时间不是还早吗!”
钟意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都快八点了,时间不早了啊。”
“不早,”傅泊焉说,“但也不算晚啊。”
钟意在心里默记下了傅泊焉的雷区,以方便日后排雷:“你把我堵在这聊天,我感觉好难受,要不咱们去客厅坐在沙发上聊?”
“沙发太软,”傅泊焉依旧不肯放过她,“你的腰不好,还是站着比较好。”
钟意放弃了挣扎:“行,聊什么?我都陪着你。”
“聊婚礼,”傅泊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