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林在电话那边半天没回应，过了一会儿，才爆发出惊天大笑，柳芊芊甚至还要把手机拿远一点。
笑完了，杨树林问：“真的不好吃？”
他都是有意避开帝国饭店，不往人家那边凑，也从来没吃过。
柳芊芊实话实说：“也没有到不好吃的程度，但就那样吧，作为酒店，食材的新鲜程度和刀工都是合格的，料理手法也没有问题，不过作为五星级地标式酒店，就很一般了，没什么特别惊艳的，中规中矩。”
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比如剧组指定去帝国饭店聚会，柳芊芊应该不会再去了，没有多么好吃，又真的很贵。
相对来说，国际饭店的菜要好吃太多了，柳芊芊在还不知道杨树林主厨之前，刚进璀璨娱乐那时候就吃过国际饭店，当时的菜美味到甚至可以让她忘记她那个时候艰难的情况。
对于一个厨师来说，其他所有一切都是花头，都是虚的，做的菜好不好吃，才是真正的东西。
杨树林说：“听你这么说，倒是真的要把他们的事放到心上了。”
柳芊芊一怔：“我还以为您要说不必放到心上。”
“要是菜做的好吃，说明他们主厨的心思还在厨房，反而不用太惦记，”杨树林说，“厨房里多忙你是知道的，上进点的，还想着开发新菜，哪有功夫做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柳芊芊了然：“我懂了。”
那么相反的，菜做的平平无奇就说明了，主厨的心思用到了别的地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杨树林说，“不过这事你不用担心了，你现在不在厨房，怎么也不应该牵扯到你，再来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您放心，”柳芊芊说，“我也是有公司的人，璀璨娱乐也是有法务部的公司，不可能纵容他们随心所欲的。”
杨树林又嘱咐了她一些话，柳芊芊才挂了电话。
刚挂了，手机立刻又响了起来，是花乔然。
柳芊芊连忙接了：“花姐。”
“跟谁打这么半天的电话呢？”
“跟我的师叔。”
花乔然了然：“问情况去了？你在哪里呢？”
“我在公司，在你的办公室。”
“哎，我猜也是，刚才应该给办公室打个电话的，”花乔然说，“这边处理好了，我马上回去。”
柳芊芊等了不一会儿，花乔然就带着何萱回来了。
柳芊芊仔细看了看两个人脸上，不像是打过架的样子，暗自松了口气，花乔然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笑着问：“怎么，还以为我们会打起来？”
“怎么能呢，”柳芊芊不承认，“我们都是文明好市民。”
“那是，再说了，我们能豁出去不要脸面，人家还得要呢。”
柳芊芊品了品这话还挺阴阳怪气的：“怎么了？”
“没怎么，那边经理出来道歉，不过道歉的时候很是阴阳怪气，意思就是以后让我们别来了。”何萱说，“奇了怪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赶客的饭店呢。”
“帝国饭店也堕落了，”花乔然说，“以前在乔氏旗下的时候，做的多好，现在都什么玩意。”
柳芊芊问：“乔氏？”
花乔然说：“是啊，以前帝国饭店是乔氏的产业嘛，后来乔氏产业外移，就把帝国饭店卖掉了，我看啊，这个牌子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