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点点头,这话倒是真的,黑市有黑市的流通办法,从来都是概不外传。
这就导致东西进了黑市,哪怕能找到东西,也查不到是谁弄过来的。
换句话说,江斌这个亏恐怕是吃定了。
其实对江斌来说,也没怎么吃亏,他又不是按照翡翠的价格进的货,而是按照石料的价格,按那颗翡翠的尺寸,已经算很大了,也不过几万块,到了赌石场上,翻成十几万或者几十万卖给赌徒,从这一步,江斌就已经赚了。
只是这赚的几十万,在那块翡翠的上亿价值下,根本就不够看。
事已至此,江斌再不想放弃,也差不多要放弃了。国内的这些黑市商,各自都有各自的势力,他的势力基本已经转移到了A国,在国内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捉鸡不成蚀把米,不但得不到任何的便宜,还会失去更多。
“那些翡翠都拆成多大的了?”江斌不死心地继续问了一嘴。
杜衡想了想:“我看的摊位上,最大的有拳头那么大,圆滚滚的,估计是要拿来做器皿。”
“别的摊位呢?”
“那我怎么知道,黑市买东西都是去谁家看谁家,我基本是进去转了一下就看到了这块翡翠,所以没怎么去别的摊位。”
“行吧,多写杜少了。”
“不客气,”杜衡看了看他,“有句话我想问一下。”
“你问。”
“江总是怀疑……杜霄偷了你的翡翠吗?”
“我是怀疑过,但是证据都对不上。”
“怎么说?”
“毕竟当时赌场里和我称得上有仇怨的,杜霄是最明显的一个,当时烟起,我就怀疑是他,只不过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没有追上,然而之后我去他住的酒店探过了,他的行李里没有一点翡翠。”
“那不能代表什么,”杜衡说,“杜霄这个人狡猾的很,他有的时候去酒店,都不会只开一个房间,而是会开三个,正所谓狡兔三窟,你只调查了一个?”
江斌怔了一下:“我只调查了一个,是前台告诉我的,名字也对得上。”
“那你十有**被诓了,”杜衡说,“他肯定住在了别的房间。”
“不能啊,我的人回来告诉我,卧室有人啊。”
杜衡说:“那你们的人确认过卧室里的人是谁吗?”
“当然没有,”江斌说,“哪有人半夜潜入别人的酒店房间,还要把主人弄醒的,怕自己被抓的不够快吗?”
“那很可能卧室里的人就压根不是杜霄,”杜衡说,“你太不了解杜霄了,这个人,狡猾的要命。”
江斌半晌没说出话来,杜衡慢悠悠地喝着茶水,看着江斌被杜霄刷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愉悦。
不过当江斌的视线射过来的时候,杜衡出于同盟情谊,还是装出了一点点同情的表情。
“说起来,杜少倒是很了解杜霄嘛。”
“毕竟也算是我的弟弟,”杜衡说,“虽然不能百分百把握他都在干嘛,但是杜霄的生活习性和习惯,我多少还是知道的。”
“那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杜衡说:“问吧,来都来了,把想问的都问了算了。”
江斌说:“如果杜霄要藏一个人,他会把人藏到哪里?”
杜衡想都没想:“天华医院。”
“天华医院?”
“就是他的那个好哥们吴子耀开的医院,你总听说过的吧?”
江斌说:“听是听说过,我家也有医院。”
“杜霄基本就是靠着吴子耀和应智民活的,天华不就是这俩人的么,他们有一个私立医院叫天华医院,里面据说设备齐全,豪华***病房比酒店还舒服,同时安保完善,非病人及病人家属绝对进不来。”
“还有这种事……”
“杜霄如果想藏人,或者想让自己不被找到,十有**都在天华医院。”杜衡说,“气就气在你知道他在,可是天华医院真的好难进去。”
江斌听着,觉得多少有点不太对劲:“吴子耀和应智民,应智民我听说过,应氏的小开,吴子耀是成立天华以后才出名的,不过这个人从来不接受任何的采访,我也没和他接触过。这两个人和杜霄是朋友,那杜霄没点什么本事吗?”
“他肯定有啊,”杜衡说,“只不过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