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凌瑀无视老妪愤怒的眼神,淡淡地说道。
其实在凌瑀决定对赵楚菱动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留活口。因为在他的心中,长老阁的此番行径已经不能算作玄妙庵的弟子了。赵楚菱打伤清婉的仇,凌瑀必须要替她报。
“哼,我乃是玄妙庵长老阁的长老,是菱儿的师伯,徐金花!”老妪一脸傲然之色,冷声说道。
“徐金花?没听过,不过实话实说,你这名字是真的土!”凌瑀自怀中取出一块毛巾,擦拭着断剑上的鲜血,淡淡地说道。
“你!”看到凌瑀一副漠然的神色,老妪感觉气冲顶梁。她身为长老阁的前辈,还没有哪个人敢对她如此无礼呢?就算是当年的玄妙庵庵主燕素衣,也不敢如此不敬。
徐金花点了点头,似乎将满腔怒火强行压制,咬牙说道:“好,好!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打伤了菱儿,就要付出代价!”
徐金花说完,不想再跟凌瑀啰嗦。只见她一扬手中的拂尘,便想冲向凌瑀,替赵楚菱讨回公道。
“慢着!”看到徐金花的动作,凌瑀连忙对着老妪一摆手,阻止了徐金花的脚步。
“怎么?你怕了?既然知道怕了,那就跪下来求我饶恕,然后乖乖地交出庵主令牌,滚出玄妙庵!”看到凌瑀的举动,徐金花还以为对方惧怕自己的修为,想要求饶呢。
“徐金花,你错了。你是什么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而我阻止你也并非对你畏惧,只是今天这个场合是我接任庵主之位的大喜之日。我宅心仁厚,不想手染鲜血而已。”
听到凌瑀的话,不仅徐金花脸色铁青,就连一旁的昆仑妖王和司空擎宇等人也是强忍笑意。小黑甚至一脸鄙夷地扫了一眼凌瑀,心中腹诽道:“老子信了你的鬼话才怪!还不想在大喜之日手染鲜血。那赵楚菱是怎么死的?被狗咬死的吗?”
见凌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徐金花气得身躯乱颤。她怎么也没想到,燕素衣托付之人竟然是这样一个脸皮极厚的市井之徒。这样的厚颜无耻之人,是怎么得到燕素衣青眼相待的?
不过对于凌瑀的行为,易寒和释尘等好友早就见怪不怪了。凌瑀虽然修为不高,但是胆魄惊天,最主要的是,他的脸皮太厚了。如果徐金花想要在言语上迫使凌瑀屈服,恐怕她是找错了人。
“小孽畜!你找死!我玄妙庵传承百万年,自从当年紫林大帝创派至今,历代庵主都是惊才绝艳之辈,何时轮到你这无耻狂徒执掌玄妙庵了?而且,我玄妙庵皆为女子,从未有过男子统御玄妙庵的先例,所以,你根本不配成为玄妙庵的庵主!”
徐金花知道,面前这个野小子牙尖嘴利,胡搅蛮缠,不能跟他在口舌上争辩。所以,她才想要以玄妙庵祖训逼迫凌瑀。
“哈哈哈,老太婆,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倒要跟你好好讨教一下。你说玄妙庵自从紫林大帝创派至今,从未有过男子执掌道统,那么这份历史传承是紫林大帝颁下的法谕,还是后世之人自行抉择的?”凌瑀冷笑道。
“这……”听到凌瑀的话,徐金花神色一滞。她原以为凌瑀仅仅能逞口舌之利,没想到对方的心思也如此聪敏。
想到此处,徐金花紧咬牙关,如实说道:“虽然紫林大帝当年并未传下法谕说玄妙庵历代庵主只能为女子,但是我玄妙庵传承万代,历来都是女子掌教,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我不想听什么人尽皆知,人尽皆知你们长老阁对玄妙庵漠不关心,甚至已经快要脱离玄妙庵了,你今天不还是腆着脸来到这大殿之上搅闹了吗?我只需要你告诉我,当年紫林大帝是否说过,不允许男子成为玄妙庵的庵主就可以了!”
凌瑀紧紧地盯着徐金花,眼中的冷意直逼对方心田。
“这……紫林大帝确实没说过!”徐金花避开凌瑀的目光,咬牙说道。
“既然紫林大帝没说过,那我接任玄妙庵庵主之位有何不可?”凌瑀步步紧逼,他声如惊雷,痛斥声宛如天神苛责。
听到凌瑀的质问,徐金花面如猪肝,她有心反驳,却发现对方的言辞无懈可击。三言两语之间,她的气势便落了下风。
“那……那也不行!因为你不是我们玄妙庵的弟子,没有资格接任玄妙庵的庵主之位!”徐金花还在不甘地做着辩解。
“那我问你,如果我成为了玄妙庵的庵主,是否便是玄妙庵的弟子了呢?”凌瑀摇了摇头,继续逼迫徐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