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钟山附近的天穹之上,一位华夏的中年汉子拎着一块如同板儿砖一样的石头,正在追着抱头鼠窜的圣皇子不停敲打。
每追一步,中年汉子便咒骂一声,场面一度十分血腥。
而望着圣皇子满头鲜血的模样,在场的修者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堂堂圣域皇子竟然会被人以这种方式痛打。
这已经不能算是搏命了,应该叫做管教或者羞辱。
“啊!我要杀了你!”
圣皇子本以为自己重伤痊愈之后,修为更胜从前,一定不会被凌瑀击败了。
但是,当他再次面对凌瑀的时候,则又一次陷入了无边的梦魇中。
凌瑀在他的心中的阴影逐渐变大,化为恶魔。
圣皇子很不解,明明自己的修为要比凌瑀高出许多,而且无论境界还是修为,凌瑀都远远不敌自己。但是为什么每一次自己都会被凌瑀压着打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生克制吗?
而圣皇子哪里知道,为了让他闭嘴,凌瑀可谓是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啊!
就在不久之前,当凌瑀看到圣皇子迟迟不能击败自己,准备将自己的身份公诸天下的时候,他就知道,绝对不能再让圣皇子有一丝一毫的开口机会了。
以圣皇子的性格和人品,一旦他再次开口,自己的身份一定会大白于天下。
所以,为了自己能够继续混迹在华夏人群中,凌瑀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圣皇子闭嘴。
可是,以凌瑀如今的修为来说,若正常对敌,他自信可以将圣皇子击杀,并且不会让对方有丝毫反击的可能。
但偏偏凌瑀隐去了真身,以另外一副面目游渡红尘的。
也就是说,如今凌瑀不能施展任何有可能暴露修为的功法,更不能将象征自己身份的兵刃或者法宝祭出。
所以,在凌瑀苦思冥想之后,终于想起了一件至宝。
而那件至宝,便是藏纳于凌瑀丹田中的镇界神碑。
镇界神碑作为象征第一道界的圣物,来头极大。
当初凌瑀闯入昆仑界,镇界神碑主动和凌瑀签订契约,被凌瑀滴血认主。此后,镇界神碑便一直隐在凌瑀的丹田中。
如今和圣皇子交战,凌瑀因为无法尽全力施展修为而焦头烂额,而此时,镇界神碑却发出了慑人的黑色神芒。
感知到镇界神碑的异常,凌瑀心中一动,瞬间有了决策。
镇界神碑本就和凌瑀十分亲近,后来,在天穹九界的时候,仙无终还特地相助凌瑀祭炼过这尊镇界神碑。
也就是说,如今的镇界神碑完全可以作为杀伐的兵刃被凌瑀使用。
镇界神碑恐怖神秘,在凌瑀的心中,它的玄妙程度甚至和忘生炉不相上下。这样一尊大杀器,留着岂不白白浪费?
所以,当凌瑀欺到圣皇子身前时,才将镇界神碑祭出,砸向了圣皇子。
而在这个过程中,其实凌瑀耍了一点小手段。
因为镇界神碑真正的藏匿之地在凌瑀的丹田中,而非界灵指环中。
但是,如果被人看到凌瑀从丹田中取出镇界神碑的话,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凌瑀才故意让镇界神碑从界灵指环中显化出来。
身为半步至尊,而且界灵指环和凌瑀心意相通,这点障眼法,凌瑀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而且,凌瑀知道天笑佛和圣皇子曾经见过镇界神碑,所以凌瑀不能让镇界神碑以本来面目现世。
正因如此,当凌瑀祭出神碑的时候,才将其幻化成了一块板儿砖的模样。
当凌瑀将镇界神碑抛向圣皇子的时候,其实一直都在暗中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镇界神碑。
在外人看来,镇界神碑只是如板儿砖一般的暗器。但只有凌瑀知道,它可以随心所欲地出现在任何角落。
所以,当凌瑀欺到圣皇子身边的时候,才对他冷声警醒。
也正是因为凌瑀那句没头没脑的询问,让圣皇子心中不解,出现了片刻间的分神。而凌瑀,则趁此机会出手。
他扬起手中被召唤回来的镇界神碑,对着圣皇子劈头盖脸一顿胖揍。
圣皇子虽然贵为圣域传人,但是他细皮嫩肉,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名场面。
以至于当凌瑀目露凶光,宛如一位土匪般朝自己冲来的时候,圣皇子已经快被吓傻了。
在凌瑀锐利疯狂的目光之下,圣皇子甚至忘记了还击,只能一步步朝着远方不停逃遁。
望着圣皇子亡命飞逃的模样,凌瑀知道,自己的身份暂时可以保密了。但是,圣皇子留在人间,却始终都是个祸害。
想到此处,凌瑀望向圣皇子的目光越发冷酷。
既然圣皇子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将圣皇子彻底留在华夏,永绝后患呢?
所以,当圣皇子朝着远空飞逃之际,凌瑀冷哼一声,追了下去。
此时,人群中爆发出了难以压抑的议论声。
人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圣皇子竟然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华夏男子追杀。
“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来头啊?难道他不知道圣皇子乃是圣域的传人吗?敢公然和皇极四域中的圣域作对,不想活了?”
“嗨,话也不能这么说啊!你要知道,前些日,这个中年汉子可以整整击杀了数十人啊!
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毫不避讳。可想而知,此人身后定然也有大人物为其撑腰啊!”
“可即便如此,他能是圣域的对手吗?天笑佛大人可是仙人境强者,而圣皇子同样修为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