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声音悠悠:“小宁,再爱他一次吧。我听他说过,你们从上学的时候就相互喜欢,但说句老实话,喜欢这东西,有时候太虚无缥缈了。不够实质。我大老粗,说不出来你们那种感觉。”
“我就觉得,喜欢这个人,我就想跟她一辈子,甭管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理由。”
霍宁垂眸,看着地面,“二哥,你认为,什么是喜欢?”
二哥想了想,“粗鲁的说,就是想睡她,睡一辈子的那种。以后我孩子的娘,就只能是她,别人不行。”
霍宁一懵。
二哥道:“喜欢,是绝对的自私的,我喜欢她,我就要睡她一辈子,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我心里都会不舒服。这就是我认为的喜欢。”
“可……如果你已经没资格喜欢她了呢?”
“没资格?”
二哥显然是不太懂这个“没资格”是什么意思。
见霍宁没解释,二哥道:“哪有什么有资格没资格的,只要老子……我还活着,我就有资格喜欢这个人,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允许,也谈不上资格不资格的。”
霍宁被二哥这霸气无比的论调给说的有点懵。
是……这样的吗?
聊了会儿,二哥也没搞明白,霍宁这个所谓的没资格,到底是为什么。
但也搞明白了一点,不是她不喜欢谢君山,而是有心结。
哎,年轻人,就是爱胡思乱想。
要他说,哪儿那么多资格不资格的,喜欢了就上,除非对方不喜欢他。
不然有什么能阻止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
如果有,那就是还不够爱。
幸好他就是小老百姓,也没啥身份需要“资格”的。
这个天,就没聊下去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两个人离开了老乡下,带着背回来的试卷还有寒假作业,又继续赶路。
等他们回到学校,不少孩子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霍宁困的要死,但没办法,只能强打精神,开门,让孩子们先去早读。然后回到宿舍,烧水,泡脚,洗脸。
然后继续去上课。
二哥有些担心霍宁,但看她精神头似乎还不错,也就没在多说什么了。
等孩子们下课后,霍宁匆匆吃了点东西,让二哥晚上检查下安全后,就回屋睡觉了。
这一觉霍宁是睡的天昏地暗。
第二天,二哥见都八点了,霍宁还没起来,只能去敲门。
结果敲半天,没人应。
“小宁……”
还是没人应。
二哥心一拎,转身回屋找来菜刀,直接把门给劈了个洞,手伸进去打开里面的插栓。
“小宁……”
被子里一个鼓包,但没人应答。
二哥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走过去掀开被子。
一打眼,二哥心就是一沉。
霍宁一头的汗,刘海都被打湿了,黏答答的贴在她的额头。
“刘明,刘明……”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跑了过来。
“快,你喊你爸,让他带人上来,就说霍老师病的严重,得送到山下去。”
刘明转身就跑。
二哥又喊来一个女生,帮他一起,给霍宁穿上棉袄。
最后直接将门板卸下来一块。四边用绳子绑上,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担架。
等刘明喊来他爸,他爸又带着几个男人上来后,二哥已经将霍宁放上铺好的担架上的同时,收拾好了霍宁的私人物品。
简易担架上垫了一床棉被,又给她盖了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