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姐姐,最近有没有想我啊。”叶天盘腿坐在酒店的套房窗台上,穿着短裤整个人毫无形象的一边扣鼻屎一边给柳丹青打电话。
“呸,青青想你了,我可没想你。”柳丹青在电话那边柔声说道。都不用看,叶天都能想到此时的柳丹青嘴角含笑,整个人脸都是羞红的样子。
“你人在哪里呢?爸爸还说想找你吃饭呢。”
“在深港呢,等我回去的。”叶天跟柳丹青打情骂俏聊了一会,才转移到正题上道:“柳叔叔的行动是不是已经收尾了?”
柳丹青愣了一下,然后瞬间知道了叶天指的行动是什么意思。“是,爸爸秘密筹集了超过两千亿的资金狙击了汇丰的股价,现在汇丰第一大股东已经易主,变成了亚洲发展控股集团。”柳丹青拿着电话走到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如同蝼蚁般的芸芸众生。燕京的天空似乎永远都是灰蒙蒙的,芸芸众生在层层迷雾下面,津津乐道的也永远都是看不到真相的流言。
“亚洲发展控股集团一共有六大股东,除了爸爸的几位老友之外,还有几个参股但是不参与管理经营的股东。”
叶天愣了一下,然后就明白了,这是国家队入场了。
“你要是想从亚洲发展控股集团融资的话,我可以提前跟爸爸说一下,在董事会上阻力不会很大,毕竟这次行动成功柳氏集团功不可没,而且董事会成员有一半是爸爸的朋友。”
“我不需要融资,你想哪去了。”叶天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我的任务就是保证你跟青青的安全,只要你们安全,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柳丹青控制着自己心中小小的激动问道:“我还以为你要融资呢,你问的这件事,跟我们的安全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叶天没法跟柳丹青说改造人的事,只能对柳丹青说拉芬科:“你以为拉芬科是省油的灯么,宋晓鸥安全以后,拉芬科一直都没放弃过报复。资本可能会忽略个人恩怨,但是逐利的性质是不会变的。汇丰易主,拉芬科的压力很大。他们要想夺回主动,从你跟青青这里下手也说不定。”
“那需要我做什么?”
“就是想证实一下柳叔叔的复仇计划是不是完成了。”叶天笑嘻嘻的说道:“现在汇丰股价要是掉了,那可都是咱们家的钱。”
“呸,谁跟你是一家的。”
“呦,我初吻都被你夺走了,你还想不负责任么?”见叶天嘴又开始花花,柳丹青赶紧挂掉了电话。
“这个坏人。”柳丹青捂着发烫的脸走进办公室套间的衣帽间,望着镜子中自己完美的身体和脸,娇羞的笑了。
拉芬科终究没能阻止宋晓鸥离开深港去英国,她的丈夫自始至终都只是默默的跟在宋晓鸥的身旁,一直到拉芬科放弃努力挽留,他才有些歉意的朝拉芬科点点头,拖着行李跟宋晓鸥走进了机场。
“拉芬科先生,有件事我需要跟您汇报一下。”助理见拉芬科十分疲惫沮丧的坐在车里迟迟不命令司机开车,犹豫再三才张嘴说道:“我刚才看见跟叶天关系密切的凡了,他也注意到了您的行为。”
拉芬科呆滞的眼睛机械的抬起来看了看助理,脑子似乎重新启动了几秒,呆滞的目光才重新充满了眸光。
“叶天?凡?凡为什么会在机场?”
“应该是为了保利集团送龙首回国的事。”助理小心翼翼斟酌着说道。最近拉芬科的压力非常大,欧洲美洲那边的时间又跟亚洲不同,每天召开的视频会议基本都在后半夜。这就导致拉芬科出现了严重的神经衰弱,以致于脾气都变得暴躁和敏感。
“把乔丽娅叫来坐我的车上。”拉芬科脸上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决定把乔丽娅弄到自己身边。
“乔丽娅,那个伤害你的人的手下刚才出现在机场。”车子徐徐开出机场的停车场,前面的防弹奔驰压着速度,一路谨慎的向公司方向开去。
拉芬科微微皱着眉头,镜片后投射出的眸光犀利而又毒辣,他盯着乔丽娅问道:“你的抑制剂,哦,限制剂补充得怎么样了?”
拉芬科这么直截了当的问,乔丽娅岂能不知道拉芬科的意思。她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粗大的骨关节,深邃粗犷的大眼睛眨了两下:“老板,限制剂已经填充完毕,但是还没有彻底与肌肉和神经组织融合,所以我身体里还有动力泵在工作。”
拉芬科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暴躁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道:“那我的安全护卫工作你能保证吗?我可不想成为深港街头一具冰冷的尸体!”
拉芬科这句话吓了助理和乔丽娅一跳,这位掌管四万亿美元超级企业的领袖,从来没有说出过如此没有理智的话。拉芬科给人的印象永远都是温文尔雅而又充满睿智的,头脑清晰又极富人情味。而现在居然对着自己的下属说出这种话,可见宋晓鸥那件事给拉芬科造成了多么巨大的影响。
“老板,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叶天和他背后的势力没有理由再对您下手。”助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谨慎的说道。虽然现在不是开口的最好时机,但是此时老板已经乱了方寸,他不开口也不行了。根据中情局提供给拉芬科的资料显示,叶天的背景深厚到让人胆寒。而那个在深港如同奇迹般迅速崛起的凡,仅仅是叶天在深港的一枚棋子而已。而这样的棋子,就连神通广大的美国中情局都不知道究竟会有多少。
“乔丽娅,你坐回护卫车去。”拉芬科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助理连忙用对讲机招呼前面的护卫车停下。等乔丽娅离开,拉芬科才拿出电话打给美国中情局亚太地区的负责人斯科。斯科甚至连凡的状况都没有关注。汇丰股价大跌并且第一股东易主,让这位一直在深港享受纸醉金迷幸福生活的中情局负责人尝到了苦果:他的调令已经在内部传开了,虽然还没有公布出来,但是斯科知道,如果没有上面的大人物为自己说话,自己被调回美国本土成为一名没有任何实权的中情局官员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嗨,我的老朋友。放松,放轻松。”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尖叫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斯科醉醺醺的对拉芬科说道:“上帝会保佑你的,而我,我不过是被上帝,被中情局这些狗娘养的抛弃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