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光弹撒下一串明亮耀眼的白色冷焰,将整个水上帐篷区域照耀得如同白昼。被爆头的蛙人栽进水中的瞬间,就有蛙人发现了这边的异常,训练有素的原地趴下,举枪寻找目标。又一条火线从黑暗中射了出来,蛙人的脑袋如同被大锤瞬间砸烂的西瓜,在惨白色的拽光弹映照下,呈现出一种让人心悸的淡红色。
当第三颗狙击步枪子弹又收割了一个蛙人的生命时,其它蛙人开始四散分开,有的干脆扎进水里准备潜伏向火线射来的方向寻找叶天。
一个躲在圆形帐篷后面的蛙人确定自己十分安全,在帐篷后面,火线射击的方向打不到这里。蛙人掏出对讲机,准备向指挥官汇报这里的突发情况,冷不丁脚下的水面忽然冒出一个人,违反科学常理一般从水下直接窜了上来,然后一刀划过蛙人的脖子,将蛙人踹了下去。
混迹在蛙人当中的叶天如同一个幽灵杀手一般,转眼之间十几个蛙人都被叶天偷偷摸摸的干掉了。剩下的蛙人潜水游到狙击步枪火线射出的大概位置,摸出枪正仔细的寻找着,冷不丁从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又打出了收割生命的火线。
这一次,狙击步枪没有任何的停顿,每一条火线都十分准确的将在水里寻找目标的蛙人打死。因为没有潜水设备,所以这些蛙人即便是潜入水中,也无法在湍急的河水里逆流再游向这些水上帐篷。往常可以轻松躲避攻击的下潜动作此时也失去了作用,这些蛙人猛地潜入水底,本以为两分钟之后再次露出水面时就可以逃出生天,却没想到,每一个露头的脑袋,刚刚浮出水面就遭遇了点名式的爆头攻击。在下游已经完全湮没了的开阔水面,这些蛙人到死都搞不清楚,这个狙击手是怎么如此精准的在这种环境下的河面进行狙杀的。
“安全了,就是不知道还剩下多少幸存者。”叶天将拉尔夫和卡亚里从水里拽了上来,坐在暴雨中叹了一口气。
矿山上的火炮显然是占了上风,射击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整个矿山地区重新归于了沉寂。风雨声渐小,雨水将黑暗中的罪恶清洗干净,仿佛这片土地上从未发生过杀戮一般。
卡亚里试着用对讲机联系矿山,所幸整个通讯系统没有被破坏,大功率的对讲机在发出一阵嘈杂的电流声之后,终于联系上了矿山山上。
卡亚里这才知道,这次忽然的大暴雨冲毁了矿山上的道路,形成了可怕的泥石流,本来已经集结完毕的部队只能被迫呆在原地待命。
“如果雨能够停止,抢修队最迟会在上午就能将道路修复。”卡亚里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道:“这些维修人员将会在最短的时间里修复一条可以输送佣兵的通道,那时候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刻了。”
雨水终于越来越小,从矿山上传来了武装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武装直升机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火箭巢忽然向西北方向倾泻弹药。
卡亚里接过叶天递过来的烟,嘴角带着王者一般的笑容。武装直升机并不是全天候的阿帕奇,恶劣天气不能升空,一旦升空,就是这片大地的王者,这次偷袭,矿山上的仪器设备肯定会有损失,但是偷袭者的损失更大。
这时候,卡亚里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说的是叶天跟拉尔夫听不懂的非洲土语。
卡亚里带着笑容的脸在听到对讲机里说的话之后,笑容如同冻住了一般凝固在脸上。神情十分复杂的看了看拉尔夫和叶天。
“卡亚里,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卡亚里的沉默让刚刚逃过一劫的拉尔夫十分紧张,现在雨停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鬼知道敌人会不会继续进攻。一旦地面部队向矿山挺进的话,这一片汪洋地带就是敌人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