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脸上露出悔色,暗中向女儿求救。
秦湘定了定神:“母亲掌管秦府多年,对姐姐也算尽心尽力,父亲如此说,岂不伤了母亲的心。”
“臣妾知道清儿对我不满,认为我偏私,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爷都看着呢,她怎可冤枉我。”
郑氏捏着帕子哭的楚楚可怜,眼角瞟了一眼正坐之人,见无动于衷,声音提高了几分。
“臣妾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老爷。那日清儿当众顶撞与我,大房三房都看见了。臣妾本想忍了,想到清儿日后若得罪九皇子,影响到老爷的仕途,才狠下心惩治清儿,谁曾想,清儿她……她居然,呜呜……”
郑氏哭诉的有理有据,更上升到大义,把一个受尽委屈的正妻表现得淋漓尽致。
若换做以往的秦正廉,定会禁不住心软,教训两句便掀过去此事。
只可惜,秦正廉暗中早已调查清楚。
他冷冷的说道:“既然夫人如此大义,不如做回妾氏,让为夫娶一房正妻入府。”
“父亲”
“滚出去。”秦正廉一声怒吼。
秦湘脸色苍白,哪还管多嘴,出门前对郑氏摇摇头,捏着帕子出了芙蓉苑。
郑氏吓得身子颤抖,什么话也说不出。
“你是如何让秦清甘心情愿受刑的?”秦正廉阴鸷的声音,整个人透着肃杀的阴冷。
郑氏眼眸低垂,躲过那如水的冷眸,佯装不懂:“老爷说什么,臣妾不懂。”
自古女子不得干政,这句话不但适用于宫中,更适用于勋贵世家。像秦家这样的家族,总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秦正廉身边的吴勇便负责整理帝都各方消息。
吴勇媳妇的妹妹的小姑子,现在是芙蓉苑的二等丫头,平日没少巴结吴勇,自是从那得到不少消息。
纪映雪墓地之事,便是吴勇无意中透露。
朝中之事,郑氏没情趣,内宅才是她的天下。
若让秦正廉知晓,她竟然把手伸到外宅,连他身边都有郑氏的人,恐怕不仅仅是降位那么简单。
秦正廉目光如水直逼对方:“秦清自有学医,身上向来携带保命的药,若不是有人拿住她的把柄,她怎肯乖乖就范。”
见郑氏不语,冷硬的脸色浮现一股厌恶之色:“秦清在秦府无依无靠,若说有弱点,沈嬷嬷算一个,可回门那日,沈嬷嬷未跟回来,那你告诉我,你拿何事威胁与她?”
如铁的手指,死死的捏住郑氏的下颚,让其不得动弹。
对上那漆黑如井的眸子,郑氏嘴唇哆嗦,待秦正廉甩开手,她瘫痪在地。
惶恐笼罩住郑氏,她脑子飞快旋转:“那日,那日老爷喝醉,无意中透露关于姐姐墓地之事,我……”
秦正廉闻言,缓缓闭上眼睛,落在梨花木上的手,紧握。
郑氏心中忐忑,秦正廉面无表情,反倒让其更加害怕,捏着帕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良久,秦正廉睁开眼睛,眸中一片祥和:“关于湘儿的婚事,你可有想法?”
郑氏急道:“湘儿不是入太子府吗?难道还有别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