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褪去外衣,一身白色素衣,由柴姑姑扶着,直奔皇上的御书房。
不等苏伏禀报,便跪在御书房门口,开始自述自己罪过。额头磕在青瓷地上咚咚作响。
必定是一国皇后,一盏茶后,皇上请皇后进去。
“皇上,您切勿听信别人的谣言,安儿性子如何,陛下最清楚不过。”
皇上闻言,蹙眉,别人?谁?须臾后,恍然大悟,问道:“你是说凌皇贵妃。”
见皇上面色如常,皇后才大着胆子道:“凌皇贵妃与臣妾不和,她不喜臣妾,可以理解,可太子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秉公处理。”
她现在自是不能说,厢房内本该是楚香莲。更不会承认厢房内的迷香,是她们所谓。
一切的一切,都推到太子敌对势力身上,只有这样,太子才有救。
若皇上知晓真相,别说轻饶,废了太子都有可能。
“你认为凌皇贵妃在朕面前说了什么?”皇上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跪在殿中央的人。
这个让他八抬大轿,抬进府的皇后。
皇后缩了缩眼眸,摸不清皇上的心思:“臣妾不知,怕皇上被有心人挑拨,冤枉了安儿。”
皇上看向殿外新出的嫩芽,悠然道:“朕只见过凌皇贵妃,你认为她会对太子不利?”
皇后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皇上越是淡然,她也是不知如何是好。陪伴皇上多年,她仍摸不清皇上的心思,这才是她最大的失败。
“臣妾不知。”
“不知?”皇上转过头:“不知,那皇后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皇后欲要辩解,被皇上打断:“太子与韩昭仪私通,是朕亲眼所见,当时皇后也在场,人赃俱获。不论太子如何辩解,这都是事实。”
“皇上,当时太子不省人事,如何与韩昭仪苟且。更何况安儿已是太子,为何要冒险,自毁前程。众多蹊跷,还请陛下三思。”
皇后终于说到点上。
皇上看向皇后:“你能想到的事,朕会不知。你不信朕?”
“不是,皇上,臣妾……”
“好了,退下吧。”
皇后欲言又止,见皇上目色凝重,只得作罢。
待皇后走后,皇上冷笑出声。
苏伏端着热茶进来,见皇上冷笑,忙低头。
一盏茶后,皇上喃喃道:“只有香儿懂朕。”
太子党接到消息,开始蠢蠢欲动。
第二日早朝,朝堂上一片混乱,各党系据理力争,其中大皇子一派最为积极。
司琴在侍奉凌皇贵妃用膳时,提了一句,只得一个字:“蠢。”
宫里宫外闹的不可开交,始作俑者的厉修寒却躺在某女的腿上,享受着美人的侍奉。
“还真是你做的,那太子这次真的被冤枉。”秦清拨了半橘子放入口中,又把另一半递给厉修寒。
她那日本想偷偷瞧瞧,皇后娘娘的菊花。却见到秦湘故意把酒撒在楚香莲身上。
鉴于对这位妹妹的认知,便跟在两人身后,才发现她们的阴谋。
她只是把人救出来,后面的事,根本没有管。
没想到厉修寒居然暗中把韩昭仪扔进去。
结果,事情闹大。
秦清嚼着橘子:“你与韩昭仪有仇?”
厉修寒摇摇头:“我就看到她正巧在附近,便仍进去。”
额……
只能说,韩昭仪命中有此一劫。
“那太子身上的酒呢?”那天隔着好远都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