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周颠得意的很,自昨夜和秦清吵架后,便把药房的药都锁起来,秦清想要用,必须自己炼制。
说来惭愧,秦清自认医毒双绝,唯独炼药这方面有所欠缺,所练的丹药,就是没有萧容和师父的纯。
以往两人斗气,都是萧容帮她,可现在萧容远在京城,就算想帮都帮不上。
这也是秦清唯一的短板,更是周颠得意的地方。
如徒弟,事事比师父强,那要师父还不得饿死。
“你明日拿五十两,压输。”
小鱼儿有些无奈的看着师父,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像极了孩童。这是让师姐知道,还不扒了他的皮。
“师父,您一把年纪,怎么还记仇。师姐也是为了医仙谷。如果平南王妃真死在咱们谷门口,边疆的那些将士,还不围了医仙谷。”
小鱼儿一屁股坐在木凳上,看着桌上的钥匙,心里为秦师姐祈祷。他心里很认同秦师姐的做法,要不然也不会受鼓动,放平南王夫妻进来。
先不说师父为何不愿意医治,单单平南王为天启镇守边关二十载,就应该对其网开一面。这样的将军,天启能有几个。
师父平时闹性子就算了,现在什么时候,还小孩子脾气。
小鱼儿从心里鄙视周颠。
周颠昨日被秦清顶撞,今日一早又被小徒弟教训,顿时炸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医仙谷有医仙谷的规矩,向来都是看心情,我就是看平南王碍眼。还有”
他伸手扯着小鱼儿的耳朵斥责道:“别以为不和你计较,你就得意忘形,你师姐好歹是为了医仙谷,你呢?就是个狗腿子,墙头草。”
“啊,师父,师父,疼。”小鱼儿咧着嘴,弓着背求饶。
“你个小兔崽子,老夫还没和你算账,你到敢教训起我来。”周颠气的吹胡子瞪眼,咋咋呼呼的扯着小鱼儿的耳朵,在屋内转圈。
好在平日小鱼儿被打惯了,早已练就厚脸皮,连忙握住周颠的手,脸上堆满笑:“师父是的是,是小鱼儿逾越,还请师傅责罚,师父您小下气,别气坏了身子。”
周颠冷很一声松开手,气呼呼一屁股坐在木凳上,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没看清楚,嘭的一声倒地。
小鱼儿顾不得自己耳朵疼,连忙上前扶起周颠:“师父,您没事吧。”
“瞎咋呼什么,我还没死呢。”周颠借力起身,这次看了一眼凳子才坐下,觉得尴尬哼哼唧唧的别过头。
小鱼儿憋笑的捂住嘴,不敢笑出声来。
怪不得秦师姐说,师父就是个老顽童,有时候,不能太过尊重,反倒助长他的气焰,坏了大事。
他干咳一声,道:“师父,您和平南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听到平南王三个字,周颠彻底炸了:“我不认识他,能有什么恩怨,在说,像他那种无情无义、卖主求荣之人,有什么好结交的,我还想活的长久点,省的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今日我把话撂这,平南王妃的病,我就是不治,谁有本事谁治。”
连珠炮的骂声,让小鱼儿苦笑不得,还不认识平南王?那你怎么知道人家无情无义,卖主求荣,一时间连他都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