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寒坐上马车,身后跟着宫里满满一车的赏赐。
刚到闲王府,管家就告诉他,皇上派太医院的院判来闲王府,又诊治一遍,确认胎儿不稳,和高御医商量后,还是嘱咐王妃卧床休息。
厉修寒进屋的时候,秦清刚吐过,原本粉嫩的笑脸,如今惨白,听时嬷嬷说,连早膳都吐出来了。
他心疼的上前抱紧秦清,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秦清吐的浑身无力,把头倚在厉修寒的身上,头发有些凌乱,眼神落在一处,好半天才缓了口气:“我,我不是才二个月吗?怎么会吐的这么厉害。”
厉修寒为她顺着背,心疼道:“要不要叫萧容过来看看?”
萧容虽然不靠谱,可他的医术没话说,高御医见了萧容都礼让三分。
秦清摆手:“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该吃的我都吃了,剩下的只能顶着。”
“这要吐多久?”厉修寒心疼的恨不得替秦清受苦。
秦清苦笑:“我也想知道啊。”
每个人体质不同,有些人真个孕期也就吐小半个月,有的刚怀上没多久就开始吐了。
想到还是出生,秦清心里就犯愁。
即便是在现代,女人生孩子如同一只手交给阎王爷,更何况是医学不发达的古代。
到时候胎位不正,脐带绕颈一圈,连个救治的法子都没有。
想想秦清便一身冷汗。
真到生产的时候,自己束手无策只能任由被人宰割。
而且,秦清想到一件更加恼火的事,这个时代没有剖腹产,只能顺生。顺生,全身骨骼重组。
不行,我不要。
厉修寒见秦清脸色越来越苍白,更加担心:“这是怎么啦,可又难受了?”
只剩半条命的秦清,如死鱼般挺在床上,半晌才想起一件事:“父皇怎么说?”
“很高兴,皇祖母和皇后也很高兴,还赐了很多东西。”厉修寒心里担心秦清,对这些都不在意。
他没想到生孩子这么痛苦,如今内忧外患,秦清嘴上说不关心,其实心里很介意,要不然也不会肝气郁结。
现在他真有点后悔,不该这么早要孩子,秦清才十八岁。
秦清苦笑:“有人欢喜有人忧,想来亲王妃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管他们做甚?我们高兴便好。”厉修寒抚摸着秦清的脸,柔声道:“你安心养胎,哪怕外面闹的天翻地覆,你也不需要管。”
秦清真成甩手掌柜,府里的事,都交给高嬷嬷,承平苑的事交给时嬷嬷。至于闲王府那些不听话的奴才,不用她开口,外院的林海便收拾了。
翌日,秦清刚吃过早饭,便抱着痰盂开始吐,冬梅站在边上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