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和林冬雪赶到后,都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陈实抬起头,端详那盏水晶吊灯良久。
林冬雪让现场的人先到旁边的一间空房间等警察过来录口供,等人都清空之后,现场就只剩下一具尸体孤伶伶地躺着,血腥味刺鼻地飘荡在空气中。
“你说,这上面怎么会掉一个铁块下来,绝对不是偶然。”陈实说。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陶月月简要说明了一下。
“辛白喊了一声‘去死吧’,然后经纪人就……”林冬雪十分不可思议,“这如果算谋杀的话,凶手怎么会知道站在吊灯下面的是什么人呢?”
“他们几人当时具体的站位是……”陈实问。
“酒店经理在这儿,出版社那女的在这边,经纪人在这里……”陶月月描述着,突然回想起一个细节,“等下,我想到一个细节,辛白发火摔了一个杯子,砸在地上,经纪人为了躲避碎片向后退了一步……”
她的视线落在尸体,和那个铁块上面。
铁块长约30公分,宽10公分,大小近似一块工地常见的板砖,上面并无挂钩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如何放上去的。
“正好就退到了这个位置!”陶月月指着尸体的位置说道。
“这个细节有点可疑哦,难道是辛白布的局?”林冬雪说。
“不,他不可能杀人。”陈实断言,“我认识他很多年,他虽然有点猥琐,可不会为非作歹。”
“人是会变的。”林冬雪意味深长地说。
陶月月还回想到案发之后,辛白一脸惊恐地喃喃道:“不是我!”
傍晚五点半,警察赶来,带队的仍然是昨天来处理坠楼案的邓队长,得知酒店又发生了一宗命案,他头疼不已,之前的案子还没有眉目,在相同的地点又死了个人,这已经称不上巧合了吧?
酒店经理早已等得焦躁不安,赶紧交代了当时的情况便走了,他说自己当时听见会议室有人摔东西,便赶了过来,见辛白和死者正对峙,在吵关于“合同”的事情。
出版社的工作人员曹卉娟称,二人争吵的原因是经纪人发现包里的合同不见了,便找来辛白,一开始辛白各种抵赖,经纪人向他透露,之前就已经传真了一份回公司,传真件也是有法律效力的。
这一激,辛白炸毛了,暴露了自己偷走合同的事情,二人争吵起来,接下来就是陶月月进来看见的一幕。
“什么合同?”邓队长问。
“一份经纪委托合同呀,前两天辛白在这家酒店签的,谁知道他又反悔起来。”
“有电子档或者复印件么,我想看看。”
“也许王先生(经纪人)的房间里面有。”
于是邓队长派人陪她去取合同,陶月月说:“她隐瞒了一些事情,那份合同据辛白的朋友说,是出版社和经纪人一起把辛白灌醉,然后骗他签的。”
“辛白的朋友?”
陶月月道出自己方才打听到的事情,邓队长便派人去找楼上的陆笙,虽说原本答应保密,可现在合同的事情牵扯出命案来,原则上她必须说出真相。
最后一个要问的是辛白,他情绪很点沮丧,一直抱着头坐在椅子上,任凭邓队长说啥也爱搭不理。
陈实把邓队长叫到一旁简短交谈了几句,然后邓队长叫手下都出去,只留下陶月月、陈实陪着辛白在房间里,陈实说:“原则上来说呢,咱俩是朋友,我得避嫌!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应该不必守这个原则,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辛白慢慢放下手,抬起头,脸上全是冷汗,“月月也看见了,当时我和他面对面站着,我是不可能操纵那东西掉下来砸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