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对着这名歹徒的尸体,感到十分难以置信,似乎派遣他的人在他肚子里放了一枚微型炸弹,手段真是狠毒至极。
他搜了一下尸体的身,在他的口袋中找到一部手机,里面有个社交软件正开着语音通话模式,方野对着手机问道:“你是谁?”
“好久不见。”
听见这声音,方野瞬间如同被一枚子弹贯穿太阳穴,不可能吧!
那声音正是早已殉职的卫晨!
说完这句话,通话便中断了,方野捏着手机愣了半晌,直到陶月月打来电话。
方野揣起这部手机,下楼去了,卫生间内,陶月月抱着受伤的婴宁,婴宁的头上流了很多血,她刚刚哭过一场,眼睛还红红的,方野问:“疼吗?我们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只是打破了头皮,试验室里有碘伏和绷带。”
“还是去医院吧!”
“不不不,去医院就得剃头发,我可不想变成秃子。”
陶月月笑道:“都这时候你还在乎这个?”
“我伤得真的不重,自己就能处理,方野哥哥,拜托了。”
于是二人把婴宁搀回试验室,见一地狼籍,她皱起眉头,陶月月说:“那人被你打死了?”
方野摇头道:“不是的,他肚子里有炸弹,在被我制服之后,炸弹突然引爆。”
“哇,还有这样的手段,只在电影中看过。”
陶月月取来医疗箱,给婴宁的额头清理了一下,缝合,然后包扎,她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尤其是缝合的时候,针线穿过皮肉,手都有点发抖,但婴宁却能咬着牙忍着疼,攥起来的一对小拳头微微哆嗦。
处理完毕,婴宁对着镜子照了照,遗憾地说:“估计要留疤了。”
“不要紧啦,用头发遮一遮就行了。”陶月月拍着她的肩膀劝慰道。
“那个人把这些都砸了吗?”婴宁过去检查,“他把桌上的东西都毁了,不过居然没注意到放在冰箱里面的检材,应该是个外行。”
“有影响么?”方野问。
“这些得重新买了,其实牛奶的成分我已经验出来了,和明光牛奶很接近。我放在桌上的这些,其实是打算用剩下的牛奶做个布丁,明天你们来了一起吃的。”
陶月月笑道:“你心可真大,就在尸体旁边做吃的?”
“这有什么呀,这里有烧杯、试管、酒精炉,还有冰箱,以前我们还做过果冻呢!”
方野说:“此人和凶手一定有关系,凶手察觉到自己留下的线索会暴露身份,所以才跑来善后,婴宁,连累到你真是抱歉!”
婴宁说:“说哪里话,我也是特案组的一员呀!”
陶月月说:“现场洒的牛奶会暴露他的身份?还是说指纹?”
方野思索着,“也许他不是乔装成送奶工,他本来就是送奶工,或者说送奶工是他表面的工作。”
“哦?太有意思了,不过送奶工的工作倒是很适合给杀手当作掩护,既可以随意出入小区,又是在清晨活动,送奶的箱子也可以携带各种杀人工具。”
“明天我们顺着这条线索去查,婴宁,你晚上去月月过夜吧!”
婴宁回答:“我没事,我继续工作吧!”
陶月月说:“好啦,你都这样子就别坚持了,晚上去我那里好好休息一晚吧,明天开始,你尽量不要一个人呆,晚上就和我们一起,现在‘犯罪脑’已经开始反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