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叹了口气,“传说乱坟岗有一种专吃死人肉,喝死人血的蛇,这种蛇修行三百年,吃喝完了三千个死人的血和肉就变化成人形,叫‘蛇鬼人’,这种人都长着尖指甲,一旦戳中了人,就会像你刚才那样。”
我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可是刚才发生的事是我亲身体验的,不容我不信。
听了乔治的话,我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脑后阴风飒飒。
乔治继续说:“……还好刚才有我,要是没有我,你这个伤不能及时医治的话,蔓延起来,三天内,你会全身起无数个这样的大包,而且满血的鳞片,奇痒无比,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我沉默不语。
乔治看了我一眼,劝道:“大黄瓜,要不然咱们就算了吧,我早说这个女的不简单,咱们惹不起人家……我看,这钱不是咱们能挣的。”
我皱起了眉头。
要是真得为了挣钱,我真得就算了。
我也不想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可是,我干这事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江依燕。
就这么回去了,我怎么面对江依燕呀?
当初,我可是在她面前拍了胸脯,夸下海-口的!
见我还在犹豫。
乔治提高了嗓门儿,大声说:“大黄瓜,我跟你实说了吧,刚才是那个女的就戳了你一下,她是手下留情了,要是她给你施什么妖法的话,你就没得救了!”
我生气地说:“你害怕你走,反正我不走,我一定要拿到那本书。”
见我如此决绝,乔治没办法,也只好留下了。
毕竟,我们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扯过淡的死党。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是在小区门口等着。
不过,这次我们没离得太远,而是远远地瞅着。
每天上午九点左右,那个红衣女子就会扶着金老太太一起出来,或散步,或买菜。
这一次,我仔细地打量了这个女子的长相。
高高瘦瘦,高颧骨,尖下巴,走路飘飘荡荡,一身的阴寒之气,像个吊死鬼!
乔治对我说:“大黄瓜,你发现没有,那个老太太好像不大愿意让那个娘们儿跟着?”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
那位金老太太对那个红衣女子的步步跟随好像很不乐意,我亲眼看见,金老太太几次想甩开她,但是那个红衣女子非常固执,寸步不离地跟着这个老太太。
这一天,红衣女子和金老太太买菜回来了。
金老太太好像是走累了,一屁股坐在小区外的一个花坛上,红衣女子拉她走,她死活也不走,两人吵了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红衣女子没办法,只好挨着金老太太坐下,掏出手机不知道跟谁打电话。
我马上向乔治使了个眼色,“土豆,调虎离山!”
乔治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手插着裤兜,吹着口哨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趁红衣女子一个不注意,一把夺过她的手机,转身就跑。
那个红衣女子一脸的惊慌,大叫着追了上去。
乔治钻进了一条胡同里,红衣女子也跟了进去。
我马上跑到金老太太跟前,“金老太太,你是不是被人胁迫呀,用不用我替你报警?”
金老太太冷冷地打量着我,半晌才问:“你是那个要买书的?”
我马上点头,“是。”
“你买这本书干什吗?”
“我一个朋友遇上了大-麻烦,需要这本书摆脱困境。”
“你能出多少钱?”
“你想要多少?”
金老太太思索了一下,“我不要钱,只要你帮我给一人人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这本书我就白送给你。”
我心中一喜,“谁呀?”
金老太太四下看看,脱下一只鞋,从鞋垫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我手里。
然后,推了我一把,“你快走!”
我转身就跑了。
我不担心乔治。
这家伙虽说胖,但是非常有心机,这种小事,他完全可以搞定。
我看了那张名片,上面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
名字叫白康平。
我按照那个号码打了过去,通了,却一直也没有人接听。
我就发了个短信过去:金老太太要你来接她,急急急!!!
我故意写了三个急字,而且打了三个感叹号。
对方还是没有回应。
一个多小时后,乔治气喘吁吁地回来了,问我,“怎么样,搞定了没有?”
我问他,“你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他不以为然地一笑,“我乔治是什么人呀,摆脱个娘们儿,再容易不过了,我把手机扔到路边的花坛里,就跑了。说说你这边怎么样了?”
我把那张名片递给他,并告诉了金老太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