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正中我下怀。
她说她明天正好休息,于是我就和她订的是明天中午。
我之所以找陆秀雯就是做样子给张近正的眼线看看,让他知道我和陆家人有了接触。
但是,不知为什么,陆秀雯在电话里的语气怪怪的。
怪在哪里,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反正是很怪。
第二天,我去市场买了些下洒的卤菜,四样海鲜,还买了两瓶洋河大麯来到她家。
她给我开门时见我提了许多东西就笑着问,“就咱们俩个吃饭,你买这么东西干什么?”
我笑着说:“陆医生的家门是那么好进的呀,不得多带点东西呀?”
她嗔了我一眼,“行了,别贫了进来吧。”
进了门,我就直奔厨房开始收拾鱼。
她在我身后看着我,“哟,以为你只会收破烂儿,没想到你还会做菜呀?”
我笑,“没媳妇儿给做,自己再不会做,那不饿死了。”
她又问了我最近的身体情况,想让我把衣服脱了再给她检查一下。
她对我身体的关注程度好像明显高于对我的关注程度。
我正在厨房炒菜,有人开门进来,竟然是陆厚德。
我马上拿着铲子,出来打招呼,“陆先生,您来了?”
陆厚德眨眨眼睛,“咦,这好像是我闺女家,怎么在你的嘴里好像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似的?”
陆秀雯脸一红,“陆先生,您这个大忙人儿怎么有时间莅临寒舍呀?”
陆厚德笑着说:“我是闻着香味儿来的,方不方便呀,如果不方便的话,老朽立马走,老朽虽说老了,可是眼利见儿还是有的。”
陆秀雯嗔了陆厚德一眼,“为老不尊,胡说什么,哪有个当爹的样子?”
我把饭菜做好了,三个人在餐厅吃饭。
吃饭时,我的一根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挂着脖子上的那个青铜鱼龙坠子露了出来。
等我立起身时,发现陆家父女在对视,一脸的惊讶。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怎么了?”
陆厚德指了指我的那条露面外面的坠子,“小胡呀,你这个坠儿能不能给我看看呀?”
我就把那个坠儿摘下来递给他。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又递给陆秀雯看。
陆秀雯一脸的惊奇,一只手下意识地揪了揪衣领儿。
我问:“怎么了,这个坠儿还有什么典故呀?”
陆厚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小胡呀,你这个坠儿是从哪得来的?”
我就把这个坠儿怎么来的跟他讲了一遍。
他脸色更加惊奇,从陆秀雯的手里拿过去,又仔细地看了半天。
能让“中神”陆厚德这么在意的东西,一定有蹊跷。
我问:“陆伯伯,这坠儿……到底有什么蹊跷?”
他微微愣了一下,把坠儿还给了我,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青铜坠儿而己。”
他嘴上虽这么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和嘴上说得不一样。
我一下想起来,杨教授当时看这个坠儿也是这副怪异的表情。
也是说这个坠儿不过是个寻常之物,但是表情非常得怪异。
他俩的表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像他们这种大学者、大神级的人物过眼的东西千千万万,上到国宝下到普通的小玩意儿,一般的东西不会让他们有这么神情。
古玩行里的人都是这样,越觉得贵重的东西越不露声色,这是一种职业习惯。
他们的这些表情让我想起一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想起刚才陆秀雯那个揪衣领的下意识动作:难不成,她的脖子上也有我和一模一样的坠儿?
我下意识地瞄了一下她胸部上面的衣领处。
她有些紧张地又扯了扯衣领,有些紧张地问:“看什么看?”
我嘿嘿一笑,“陆医生,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
她秀脸一红,白了我一眼,“油嘴滑舌,讨厌!”
过了一会儿,陆厚德像是随口问道:“小胡呀,你那个青铜盒子打开了没有?”
“还没呢,像您老这个级别的人都打不开的东西,还有什么人能打开呀?”
他笑了笑,“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您真是太谦虚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听说过一个叫‘五龙通灵镜’的东西吗?”
“五龙通灵镜?没听说过,是什么玩意儿呀?”
他意味深长地打量我,似乎在印证我有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