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电话,刚要质问。
金三水却抢先问道:“龙大哥,我听说你有个雍正年的珐琅彩官窑盘子,要给我看看,是吗?”
他的口气非常热诚,丝毫没有偷了我东西的那种理亏的感觉。
他的这种表现让我有些懵。
难道那枚钱儿不是他们偷的?
或者说是那个狐狸精偷的,而这个金三水并不知情?
我斟酌了一下,然后别有深意地问道:“你的堂客今天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呀?”
他在电话那头大大方方地说:“是啊,他是拿了……哎,女孩子嘛,拿了就拿了,我不在意的。”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偷了我的东西,你怎么还……”
“什么,她偷了你的东西,她偷了你什么东西呀?”
我一听,就知道我们俩说得不是一回事。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放弓没有回头箭,我就很不客气地说:“你堂客,那个狐狸精偷了我的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
“他偷了你的……不可能呀,龙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怎么会搞错,今天在庙会上只有她抱了我一下,近了我的身,除她之外,没有人碰过我,我的东西丢了,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
“龙大哥,你不要生气,我问问我堂客,如果她真得拿了你的东西,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说着,他就挂了电话。
我本以为他会马上回我电话,给我个回复,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回复。
我又打过去,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想立即去找他,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的店应该关门了,我也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金淼阁”,打算当面跟他要东西。
可是,我来到“金淼阁”门口,见店门并没有开,而且旁边金万年的“古金堂”的店门也没有开。
我以为我来早了,就站在店门口等,可是一直等到上午十点半了,他们父子还没有出现。
难道他们父子拿着我的那枚宝源局造镇库钱跑路了?
不大像。
他们父子这个店的东西也不止二三百万,他们不会为了一粒芝麻而丢了一个西瓜。
一连三天,我天天去他们的店门口堵他们,可是,他们的店一直也没有开,他们父子也一直没露头。
我有些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就走到“金淼阁”旁边的一家店铺问老板怎么回事。
老板告诉我,三天前金三水得了重病,人事不醒,现在已经住进了重症监护室,现在金家全家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我问那老板金三水得了什么病。
那老板笑嘻嘻地说:“听说是马上风,她那个狐仙堂客不是回来了吗,听说小两口儿天天晚上号炮连天,那个狐狸精堂客天天晚上叫得楼上楼下的邻邻居居都听得清清楚楚。”
“马上风?”
老板一脸暧-昧地说:“三水那个傻小子,那么大了,除了这个狐狸精之外就没有过女人,这下终于回来了,这下可好了,干成了马上风。”
“他现在住在哪家医院呀?”
“听说是在市三院。”
我打了辆出租车来到市三院,通过护士我来到住院部,在ICU门口我看见了金家两口子,和那个狐狸精。
金万年一脸沮丧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老婆一脸的无奈。
那个狐狸精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一双狐狸眼精光四射地看着我,一点也没有躲闪、惧怕的意思。
我刚要和他们打招呼,金万年突然对着那个狐狸精咆哮道:“你这个害人的狐狸精,你给我滚,马上滚得远远的!”
那个狐狸精媚笑了一下,抬腿就走,在经过我身边时,她还有意无意地用胯部撞了我一下,向我飞了个大大的媚眼。
那媚眼儿充满了诱惑力,能让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心猿意马,心慌意乱。
金万年的老婆以为我是来看金三水的,一脸感谢地说:“小龙呀,谢谢你能来看三水。”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问了一句,“三水这是怎么了,三天前不还好好的吗?”
少妇看了金万年一眼,欲言又止。
金万年忿忿地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我胡乱地安慰了他们夫妻几句,就从里面出来。
刚走到医院门口,就听有人娇滴滴地喊我,“龙哥哥!”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那个狐狸精。
她脚不粘地,飘飘悠悠,像踩着云彩一样走到我面前,一股异样的香风马上把我给笼罩住了。
她一双媚眼脉脉含情地凝视着我,腻声问道:“龙哥哥,我听三水说,你怀疑我拿了你的什么宝贝,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