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马上冲上来对着铁塔数秒,“一、二、三、四、五……”
当裁判数到“十”时,铁塔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裁判走上来拉起我的手向上一举,高喊一声:“今天的赢家是……兔子!”
全场还是很安静,可是不到半秒之后,几个赌我赢的囚犯突然跳起来连喊带叫,“赢了,赢了,兔子赢了兔子赢了!”
那些赌我输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像死了老娘似的,有几个蹲在地上用拳头没命地砸地,发泄内心的不满和失望。
酋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兔子,我没看错你,你是好样的,从现在开始,你不叫兔子了,你可以叫狮子了。”
说着举起双臂向全场所有的人高喊:“从现在开始,他的名字叫狮子,最勇敢,最凶猛的狮子!”
几个赌我赢的囚犯冲上来把我抬起来往天上扔,当他们扔到第三下时,因为我身受重伤,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监狱的医务室里的病床上,一个中年男医生正在替我的两条胳膊扎绷带。
这个医生竟然是黄种人,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张全家福,中年医生,一个漂亮优雅的女人,还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儿。
桌上放着一盒纸盒装的奶。
我问他,“你是日人还是华人?”
“华人,和你一样。”医生冷漠地答道。
在这里能遇上自己的同胞,我不免有些兴奋。
“医生,您贵姓呀?”
“免贵姓古。”
“古医生,你怎么……你怎么到这里的?”
他面色不悦地瞟了我一眼,“胡先生,你现在双肩骨裂,最好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少说话,少做事,更不要随便打听别人的事,对你没什么好处。”
说着向门外喊了一声,“看守。”
两个看守走进来。
古医生说:“行了,他可以走了。”
两个看守押着我来到我的牢房。
一进牢房,我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人,酋长。
我愣了一下。
酋长说:“我是申请来照顾你的,你瞅瞅你,怎么像个大螃蟹似的。”
我的两个肩膀打着石膏,绑着绷带,用夹板吊着,真得有点儿像一只螃蟹。
酋长扶着我上-床躺下,然后掏出一根烟点上,幽幽地抽了一口,问我,“要不要给你也来一支呀?”
我摇头婉拒,我知道香烟在这里面和钱一样,我不想占别人的便宜。
他又点了一支塞到我嘴里,笑着说:“你替我赢了两条烟呢,这一支算我感谢你的。”
他又吸了一口,问我,“兄弟,没想到你这么样的身材可以把铁塔给干掉,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呀。”
我知道为什么我会打败铁塔的。
要是论拳脚功夫,我根本不可能打败他。
我之所以打败他是因为我的血里有虺毒,而他的胸口有伤,我粘着我血的手指插在他的皮肤里,他才中了毒。
我问酋长,“铁塔死了吗?”
酋长点点头,“死了,当时就死了。兄弟,铁塔的手下可是有不少兄弟,你以后在这里可是要小心点,他们那些人个个都是人渣,心狠手辣,从来不干人事。”
说到这里,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以后跟着我酋长混,就没有人敢动你了,我手下也是有一大帮兄弟的。”
我笑着说:“行啊,那我以后就跟你混了,不过,大哥,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呀,是一个叫‘世界之手’的组织的私人监狱,在一个外面人很难发现的大山里。”
“那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我是做军火生意的,得罪了‘世界之手’的一个女人,就让他们给弄到这里来了,兄弟,你呢,你是因为什么呀?”
我就把自己是怎么进来的经过跟他讲了一遍。
他点了点头,“这么说你也是得罪了‘世界之手’的人了。”
“这个‘世界之手’组织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呀?”
酋长想了想,说:“他们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一些精英组成的,做着一些不可思议的大生意,进行着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可怕计划。”
我养了近三个月的伤。
在这三个月里,我每三天要去医务室进行一次检查,每七天要去换一次药,和古医生混得很熟。
不过,那位古医生为人十分冷淡,总是一脸的悲伤情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经常呆呆地看桌子上的那张全家福,慢条斯理地喝那种纸盒装的奶,半天不说话。
有一次,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古医生,你也是让世界之手给抓进来的吗?”
他叹了口气,“我不是让他们抓进来的,我是让他们骗进来的。”
“骗进来的,怎么骗进来的?”
他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三个月后,我的伤慢慢地好了,酋长也搬离了我的囚室。
我则开始研究怎么能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