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四下里望了望,故意提高了嗓门说道:“我这叫……我这叫开门迎客,恭恭敬敬地请洛普布先生上门呀。”
我的这个反常的举动让他们个个都迷惑不解。
乔治走到我跟前,小声地问我,“大黄瓜,你这葫芦里到底放的什么药呀?”
我暗笑了一下,“我这叫‘心理妙药’。”
“心理妙药?什么是心理妙药呀?”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这儿多事多问。
这个时候,安娜从内门走了出来,对我说:“爵爷,饭菜做好了,您什么时候用饭呀?”
我瞟了他一眼,说了声,“等一会儿的。”
她马上避开了我的目光,“哦”了一身,转身走了。
不知为什么我满腹的烦躁,有一种要出大事的感觉,以前我一旦有这种感觉就一定会出大事,回回都灵。
但是我知道会出什么大事,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信步往外走,来到了院子。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走到了玫瑰的窗前,透过窗玻璃我看见玫瑰正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我站在窗前出神地看着她。
一个倾国倾城,美貌无双的女人,一旦加入了书卷气,再有那么一点执着的味道,那种气质,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无敌的气质。
我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
可能是我的叹息太大了,玫瑰一抬头,扭脸看下了我,放下笔,走到窗口,打开窗,奇怪地看着我,“你站在窗口前干什么呀,想进来就进来嘛,你吓了我一跳。”
我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不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不打搅,我正想休息一下,喝口茶呢,你进来,咱们喝杯茶,我刚刚沏的。”
“真不打扰呀,那我就喝一杯玫瑰姑娘的好茶。”
我抬腿进了门,坐在玫瑰椅子上,玫瑰给我倒了杯茶,还没等喝,那种幽幽的茶香就扑面而来,让我感觉到少有的醉人的感觉。
以前,我只有面陆秀雯时才会有这种感觉,在玫瑰面前,这是第二次。
那感觉很奇怪,很温馨,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惬意感。
玫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轻轻地啜饮茶水,我们俩个四目相对,一句话也没说,可是却已经聊了一万年。
她突然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戳了戳我的眉心,“文哥,你怎么了,有心事呀?”
她的手指在我的眉心划来划去的,一种特殊的感觉一下在我的身体里炸裂了,那是一种不应该炸裂的情感。
我忙躲开她的手指,笑着说:“我没什么心事呀?”
她幽幽地一蹙眉着,“撒谎,你看你的眉毛都快凝成两个黑疙瘩了,还说没心事,什么心事,能跟我说说嘛,说不定我能帮你开解开解。”
我知道在玫瑰这种聪明绝顶的女人面前,什么事情也瞒不过她。
我长叹了一声,把心中的烦心事跟她说了一遍。
玫瑰给我续了杯新茶,然后坐下注视着我,“文哥,那我打算站在哪一边呀?”
“哪一边,这还用说嘛,当然是站在柔丹国王这一边。”
她摇了摇头,“要是站在他这一边很可能你会输呀。原来这个王位本来是波塞松的,可是因为他盲了一只眼,所以才给了柔丹国王,老实说,从谁更合适当国王的角度说,雄才大略,心狠手辣的波塞松比柔丹国王更合适。
他也一直觊觎这个王位,他的儿子更是少有的干才,他们父子联手,再加上那位王妃,这三个人的力量加在一起,那是相当巨大的。”
“力量大有什么用呀?”我不服气地说:“力量大他们也是非正义的,柔丹国王这边是正义的,所以我一定要站在正义这一边。”
玫瑰轻轻地摇了摇头,“文哥,政治是不讲正义和非正义的的,政治只讲得的输赢,正义和非正义只不过是打击对手的一种工具而己,而文哥你把工具当成了目的,这样的话,恐怕你很难赢下这一局,所以……”
“所以什么,难道你让我站在波塞松父子那一边,你可别忘了,洛普布可是我给弄得下了大牢的,波塞松也是因为我才被贬为庶民,这是多大的仇恨呀?”
玫瑰掩着口咯咯地轻笑了一下。
我不解地问她,“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可笑的。”
玫瑰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文哥,我认为你刚才的说法太过于……过于……过于天真,真正的政客是不会在乎谁跟自己有什么仇,他们更在乎的谁会帮到自己,谁会帮自己达到最大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