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康世辉这是做戏给康家这些人看的。
众人马上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二叔,别这样,这都是咱们自己家的事,何必呢?”
几个人把康兆伦推到一旁喝酒。
欧阳爽又揽住我的臂弯,我轻轻地推开她,“欧阳小姐,虽说现在是新时代了,但是我还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这话还没有过时,我未婚妻在起,你这样拉拉扯扯的好像不太妥当吧?”
欧阳爽坏笑着咕哝了一句,“老夫子,老古董。”
我指了指远处正喝人喝酒的康兆伦,“你要亲热的是那个男人,而不是我,OK?”
欧阳爽白了我一眼,“你是傻瓜嘛,看不出来我这是在耍他呀?”
我没搭理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喝酒。
我注意到,康兆伦虽然在远处喝酒,但是时不时地会向我和欧阳爽这边瞟一眼,脸上泛着阴恻恻的冷笑。
过了一会儿,康兆伦带着一个用托盘托着五梁液酒的服务小姐挨桌敬酒。
敬到我这桌时,他一回头,拿起托盘上的那杯酒给我满满地倒了一杯。
可能是因为刚才已经敬了几桌,只剩下一杯。
所以,他招手让服务员又拿来一瓶,给自己也满满地倒了一杯,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来,妹夫,我敬你一杯,咱们这杯酒喝完了,刚才的事就翻篇儿了,好吗?”
我站起来,端起酒杯,道:“好。”
他和我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一饮而尽,向我亮了亮杯底,“我干了。”
我也一饮而尽,向他亮了亮杯底。
他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好,刚才的事翻篇儿了。”
他又给别人敬酒。
过了一会儿,我就觉得头开始有些晕眩,眼前的事物都晃悠了起来,出现了重影!
身边人的形象在我的眼里渐渐变得模糊,他们的说笑声听起来有点像慢放。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刚才康兆伦经给我喝的酒里有问题,那个瓶子里只剩下一杯酒了,康兆伦全倒给我了,他喝的是另一杯酒。
不好!我得马上离开这里。
我急忙站起来,想走。
我这一站起来,四周的景物一下快速旋转了起来,影像也越来越模糊,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不断地膨胀,越来越大。
我刚要抬腿,可是那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我身子一晃,一头摔倒在地上。
有几个人冲过来,扶起我,“怎么了,你怎么了?”
另一个人说:“他是喝酒了。把她送上面的客房休息一下,让她醒醒酒就没事了。”
是谁跟我说话,我完全不知道,我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
迷迷糊糊间,我觉得似乎是有两个人架着我往什么地方走,然后把我放在一个地方,让我躺下,有人给人脱衣了,脱鞋子,盖被子。
四周人影晃动,一片嘈杂,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反正是乱哄哄的。
我头疼欲裂,感觉自己的眼皮沉重,根本都睁不开,而且四肢已经麻痹了,身体像鬼魂一样慢慢地四下飘动……
终于,我彻底的晕了过。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一个女人窈窕的身影。
这个女人似乎是在风浪里,也像是在疾风骤雨之中,只见她踉踉跄跄,摇摇晃晃,似乎没办法控制自己。
迷蒙中,我试图伸手去扶住她,可是我的指尖总是差了那么几分,根本碰不到她!
我想开口叫喊,可是嗓子根本就发不出声来。
我累得满头大汗,却像风雨中大海里的一叶小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只能随便着巨大的风浪,来回晃动着……
我觉得天旋地转,极为疲惫,身上的汗水如注,像一条条小虫子似的从我的身上四处乱爬,让我痒麻不己。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慢慢地苏醒过来了,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知觉一点一点得在恢复,但是有一种极度的疲惫,就好像跑了一个42公里的马拉松似的。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
我应该是躺在一间酒店的房间里,因为四周的家俱陈设都是酒店的装饰。
虽说窗上挂着纱帘,但是可以看见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阳光透过纱帘温柔地洒了进来。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不太像女人的香水,反倒是像女人的体香,是那种受到某种刺激而崩发出来的人类荷尔蒙的味道。
我嘴唇干裂,口干舌燥,想找点水喝。
我转了转脖子,可是刚扭过头来,却赫然发现我的身边躺着一个人。
是女人!
女人?
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使劲揉了揉眼睛。
不是做梦,我的身边的确躺着一个女人。
是康纯熙。
就看见我身边,这张床上还躺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