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康兆伦,你这是想跟我玩什么呀?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跟我无套路?姥姥!”
他不自然地笑笑,“我想你利用你的专长扭转乾坤?”
“逆转乾坤?什么意思?”
“是这么回事,如果羊城那边押着这次假画,咱们天卫市这边再到处传扬这些画是假的,这些假画就会变得一文不值,我会用一个白菜价把这批画给买下来,
然后,你再利用你的专长告诉别人,这些字画是真的,然后咱们俩再把这批画给卖了,赚了钱,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如何呀?”
我默默地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怎么样,妹夫,咱们俩干吧,所谓‘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告诉你吧,我早就琢磨着这桩生意了,只是没有人送上门来,现在欧阳爽和周子铭主动把这只肥羊送上门来,咱们们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摇摇头,“对不起,康先生,我不做这种缺了八辈大德的生意。”
康兆伦冷笑,“妹夫,你也不是雏儿了,你应该知道哪个做生意的是善良之辈呀?”
他指了指窗外,“你看到那些摩天大楼了吗,我敢肯定,这些大楼十幢就有八幢不是正道来的。”
我轻轻地挥了下手,“时间到了,我要开会,不送了,请吧。”
“你真得不做?”
“不做!”
“你会后悔的!”
“放心,不会。请。”
康兆伦站起来恨恨指了指我,“胡凯文,到时候你可不要来求我!”
“放心,不会。”
康兆伦悻悻而去。
康兆伦刚走,乔治进来了,跟我聊了些最近生意上的一些事。
小桥未久像一只小猫一样走了进来。
最近一段时间,小桥未久一直在医院照顾陆秀雯,几乎是形影不离。
我问她,“小桥,你怎么回来了,陆秀雯……怎么样了?”
小桥未久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她身上的伤好了,她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去给她买饭,回来就发现她走了,我打听别人,说是让一个男人给带走了。”
我心头一紧,“一个男人?哪个男人呀?”
“我……我也不知道。”
小桥未久回避着我的目光。
小桥未久是个心地善良,单纯的女孩子。
她这样,就说明她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有些火气,“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吞吞吐吐的?”
“文哥……是……是这么回事,昨天她的病情好一些,就用手机上网看新闻,她看到了你和康小姐订婚的消息,当时就非常生气,大喊大叫的……今天她就不见了。”
乔治劝我,“老胡,你和陆小姐现在已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人家……人家就是另找男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就……”
“放屁!”我声音大得出奇,把整个房间震得嗡嗡作响。
乔治和小桥未久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正如乔治所说,我现在和陆秀雯已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人家怎么样,让哪个男人带走了,和哪个男人结婚、上床,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可是,我就是气不过。
有一种被绿了的羞辱感和愤怒。
我喘着粗气,向他们挥挥手,“行了,你们俩出去吧,我想静一下。”
两人对视了一下,出去了。
我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越想越气,我冲出办公室,开着车来到陆秀雯家。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来找陆秀雯没有任何理由,毕竟我现在已经和康纯熙订婚了,我和陆秀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我不是要当面问问陆秀雯,是哪个男人把她从医院接走的。
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从医院接走,这就说明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小可。
我刚到陆秀雯家的楼下,还没下车,就看见陆秀雯和一个男人说说笑笑的从楼梯口里走了出来。
那个男人竟然是周子铭。
两个人并肩站在街口向一边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们俩个人的身体距离很近,几乎快要贴在一起了,而且从两人的表情上看,关系非同一般。
我愤怒地冲下车,冲到他们两个面前。
两人看见我都吓了一跳。
周子铭很快恢复了冷静,怪声怪气地说:“哟,我当是谁呀,原来是胡……”
我没搭理他,大声地问陆秀雯,“雯雯,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秀雯冷冷地说:“对不起,胡先生,请你自重,以后不许叫我雯雯!”
她的眼神和语气就像千年寒冰一样冷。
边说边把身体贴向了周子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