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事关三军士卒性命,为将者岂能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明兵势,不懂阵图,不晓阴阳,不知奇门,如若做不到这几点,难成大将,有负士兵之命。”
一说到行军打仗,童云飞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其实在前世他就爱读兵书,而且不是为了背而读,而是全凭兴趣,有许多知识都在不知不觉中记在心里。
周法尚听完童云飞这番话后自愧不如,他身为三军大将,虽识地理,却不通天文,虽明兵势,却不晓阴阳,虽懂阵图,却不知奇门,他也只是半桶水而已,可以说是一个及格的将领,但绝对做不到百战百胜,和童云飞所说的大将差远了。
不仅周法尚,就连秦琼听完后也醍醐灌顶,他以前以为打仗只要作战勇猛,会冲锋陷阵就行了,但童云飞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彻底改变了他的看法,他仔细回味那一句话的意思。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凭你之能只做一员士兵实在屈才了,等此战结束后我向高将军提议提拔你的军衔,不知你意为如何?”
周法尚觉得童云飞有大将之才,在他刚投军的时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只会上阵拼杀,对兵法和谋略一窍不通,后来才慢慢重视这些东西,但童云飞现在不过才十七岁就对行军打仗有独到的见解,这种东西还真讲天赋。
“谢将军!”童云飞抱拳感激,这回轮到秦琼羡慕他了。
周法尚下令让士兵将李光度和李光略带上来。
没等一会,士兵将李光度和李光略带来,两人被五花大绑,李光度身上的伤被简单处理过,不过仍痛得他嘴唇发白,秦琼没有手下留情。
营帐内只有五个人,周法尚坐在首位,童云飞和秦琼站在两边,李光度和李光略跪在地上,周法尚仔细打量眼前二人,问道:“你两可知罪?”
“可笑,是你们隋军侵犯我们,我等何罪之有。”李光略冷笑道。
“这天下是大隋的天下,然你们李家在桂州作乱,想要谋反,当今圣上派我率领大军前来征讨你们,难道你们还无罪吗?”
“别人承认他杨坚是天子,我们李家不承认,我等俚人向来不受你们中原管束,何须向你们臣服。”李光略脾气倒是倔强,李光度则是在一旁默不作声,冷冷地看着周法尚。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周法尚气得不行,他原本还想劝降这二人,让他们说服李光仕投降,但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俚人顽固至极,连隋朝都不承认,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投降。
童云飞心想俚人虽然性格固执,不承认中原皇朝,但始终是华夏子民的一员,日后终究会归顺,要是现在能够说服他们,将来会省事许多,特别说服李光仕一族,李家在当地极具威望,如若他们愿意效力,必将事半功倍。
童云飞示意周法尚不用急,他上前一步说道:“桂州一带的俚族虽然远离中原,但仍归大隋管辖,我敢问一句,你们李家不服从大隋,难道还想称王称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