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听到要撤兵,他十分不解道:“李靖,我们不是已经说好……”
“好了裴寂,你先撤兵,自己人打自己人像什么话,有事我们以后再慢慢说。”李靖心想裴寂怎么跟个老顽固似的,难道看不明白眼前的局势吗。
裴寂自感没有面子,但他带的士兵远没有李靖多,他始终是个文官,李靖是个五官,在这方面他始终无法与之相比,只能非常不满地带着士兵离开,不过这个仇他是记上了。
裴寂带着人马离开后,李靖下令让所有士兵退出去,受伤的人送去治疗,等众人都走了,他抱拳道:“二位将军,刚才那些不愉快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还望你们不要放在心里面,等太原候回来了我会亲自与他说,必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须陀冷冷地看了李靖一眼,然后返回自己的房间。
“云飞,你和他说得怎么样了?”李靖问道。
“我本来要说服他不强迫太原候交出兵权,他们只需各管各的士兵即可,这是他最大让步,然而才刚商量好,裴寂就带着人给我捣乱,我让他把人撤走不愿意,最终与我发生冲突,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张须陀应该已经看出我与你们关系亲密,这下可不好办了。”
童云飞越想越气,要不是裴寂那家伙出来,他已经说服张须陀。
“云飞,还请你进去和他说一说,我相信以你的口才可以让他平服下来,至于裴寂这边就交给我。”
“对了,裴寂跟随太原候这么久,他应当十分忠心,为何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这么执着抓张须陀,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这事童云飞一直想不明白,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并非如此。”李靖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裴寂深得太原候信任,然而近来我表现异常突出,太原候也多次重用我,让他暗生了妒忌之心,这次他急着抓张须陀,恐怕是想有所表现来获取太原候的赞赏。”
李靖也是跟随李渊已久,不过与裴寂没有太多的交流,他们之间可以说是熟悉的陌生人,平常见面最多就是打个招呼,如果不是有要事商议,通常情况下不会坐到一起,而且他也能够看出裴寂对自己有些许妒忌,不过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这么急着行动,坏我好事,他那边就劳烦你了,我先进去与张须陀说。”童云飞不再耽误,连忙走进房间。李靖则是前去找李渊。
张须陀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看到童云飞进来后,他张了张嘴巴,似乎要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故意扭头不去看对方。
童云飞看出了对方在生气,他走过去坐下,说道:“张老哥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云飞,枉我这么信任你,把你当作自己人,你为何要骗我,你明明与李渊非常熟,却假装与他没见过几次,就连他的儿子都拜你为师了!”张须陀越说越气,他感觉自己被耍了。
“张老哥,此事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童云飞抱拳道,“我与李渊相识已久,一切都要从数年前他助我镇守朔州说起,要不是他与李靖带兵马前来与我一起抗衡突厥,朔州等地早已失守,他有恩于我,所以这件事我必须向你隐瞒,否则我就是忘恩负义之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