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建成,我听说你担任他的副将,应该对他的身体状况非常了解,他走之前可否健康,是否真的得病?”
童云飞没有问李渊,转而去问李建成,他知道李渊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像这样子的老狐狸,无论你怎么问他都会想方设法掩盖事实,去问李建成反而更能问出一点蛛丝马迹。
“对……没错,我是他的副将,我记得他去世的前几天非常劳碌,除了训练兵马之外,还每天一大早练武,看上去非常辛苦,似乎是身体承受不了而得了风寒,可他未重视此疾,病情越来越重,最终不治而亡。”
李建成话倒是说得挺顺畅,但样子看上去十分不自然,终归还是年轻了点,没有李渊那种老成。
为了掩饰这微妙的气氛,李渊连忙把话接过去:“正如建成所说,张都尉十分刻苦,我平常让他多休息,不用事无大小亲力亲为,然他总是不听我说,最终……唉!”
童云飞看着这父子俩在这演戏,他没有点破,既然李渊有意隐瞒,他要是点破也不会得到答案,问道:“张老哥他安葬在何处,我想给他去上一炷香。”
“就在城东郊外,建成,你陪云飞走一趟吧。”李渊让李建成去带路,张须陀安葬的地方唯有他们父子俩和裴寂知道,其他人均不知,为了掩藏真相,他们连张须陀家人也没告知。
李渊本不想让童云飞知道张须陀安葬在哪里,不过一想到童云飞那重情重义的性格,还有在马邑郡拥有如此多兵马,日后还他还需要这员猛将相助,所以让李建成带路。
两人骑马前往,出了城门后,李建成有意无意地故意减慢速度,跟在童云飞后面,似乎不愿与童云飞并派而行。
“建成,你是什么时候拜我为师?”童云飞突然问道。
“九岁拜师父为师,修炼枪法,而后又跟随师父身边学习兵法。”
“你今年多少岁了?”
“已经二十二了。” 李建成回答道。
“二十二了,真是光阴似箭,回想起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一九岁孩童,没想到这么快就长大成人,武艺有成了。”童云飞颇为感慨,他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其实他也只是比李建成大了九岁而已。
李建成听到这里有点难过,其实他非常尊敬童云飞,在他心里童云飞是仅次于李渊的存在,张须陀和李靖对他都有教导之功,不过这两人远远无法与童云飞相比。
与其说童云飞是他师父,更像是他第一个崇拜的人,在刚认识的时候,他就已经拜了一位师父修炼枪法,不过这位师父的枪法与童云飞比那就差远了。
在童云飞首次展示百鸟朝凤枪之时,他就被震惊到了,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的枪法可以厉害到如此地步,在那时战神般的高大形象就深深地烙在他心里,无法磨灭。
再加上童云飞一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辉煌战绩,更是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要是没有童云飞,也没有他现在的一身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