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飞看到事成后,非常高兴,事情有点顺利到出乎他的意料,有高熲和贺若弼亲自教导两个孩子,不愁这两人日后不成才,再差也能当一员良将。
在送走两位老将后,下人进来告知,说太原李靖有事求见。
童云飞听到这个名字感到有些突然,他与李靖差不多有两年没见过面了,自从张须陀死在太原,他就一直觉得是李渊下的毒手,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和李渊决裂。
正所谓不同道不相为谋,他与李靖曾经关系不错,但李靖始终是李渊的手下,就算他们关系再好,永远都无法再像以前那般亲密无间,做人还是要有底线,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他本不愿意再见李靖,不过想到对方亲自来找他,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议,于是便让下人带进来。
李靖进来后,看到童云飞依旧与昔日一样威武,不禁有些感慨,他在这里作客过无数次,第一次觉得对方这么陌生,他们对彼此都十分熟悉,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一条巨大的鸿沟就像是城墙一样,把他们分隔开来。
“云飞,很久不见了,你还是如同往日一样,风采依旧。”。
童云飞冷哼一声:“找我有何要事,直说吧,客套话就不用多讲了。”
看到对方态度冷淡,李靖也不生气,他早已预料到会是这种场面,淡淡道:“近来杨广远征辽东大败的事情你也该听说了,隋军的战败严重消耗了国力,并且颗粒未收,眼下就是起兵的最好时机,你应当尚未忘记与太原候的约定吧?”
“当然没有忘记,太原候兵力雄厚,麾下强兵猛将无数,高手如云,又有像你如此厉害的大将统领兵马,又何须用到我,即使没有我,你们也能够成就大事,我就恕不奉陪了。”
“我在来之前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原本也确实如你所说一般,但是自从裴仁基从太原带走五万并州军后,我们的兵力就减弱不少,如今仅仅靠我们自己很难成事,还需要你的帮助,我知道你与太原候之间有误会,但还请你能够不计前嫌,助其成就霸业,在家国大事面前,一点小小的矛盾又算得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童云飞突然大笑道,“误会?你还好意思说是误会,不知道我误会什么了,难道张须陀的死是意外吗,难道李渊没有插足此事,难道不是他暗中下毒手,李靖,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说我有没有误会他,有没有错怪他?!”
看着童云飞愤怒的表情,李靖沉默了,他轻叹一声:“云飞,难道在大业面前,就不能放下私仇吗?”
“张须陀待我如手足,曾经救过我的命,数次有恩于我,你让我怎么放下仇恨,李靖,你也不必多费口舌了,我是不会再与李渊有交集,就算有,那也只会是敌人。”童云飞表明了态度。
“唉,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劝说了,不过你还记得二位公子吧,他们都是你一手教导出来的,如今他们不能见你,对你甚是想念,要是你有空大可来太原一趟,见一下他们,你痛恨的只是太原候,与他们无关,我相信你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李靖知道无法从李渊下手,只能从李建成和李世民下手,这二人跟随童云飞已久,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