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无逸被逼到走投无路,去求一个毫无实权的皇帝,要知道杨侗是由他和元文都一手扶持起来,既没有兵权也没有政权,哪里有能力去救他。
杨侗早就被吓得面无人色了,他何曾遇到过这种场面,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行俨一步步逼近。
“去死!”裴行俨完全不顾杨侗,举起银锤砸向皇甫无逸。
皇甫无逸吓得腿都软了,连跑都不会跑,眼睁睁地看着巨大银锤向自己砸来,在银锤落下的那一刹那,他怪叫出来:“我不想死!”
“哐当!”
皇甫无逸的头如同西瓜爆开一样,血液脑浆飞得到处都是,白色和红色的东西溅了一地,就连杨侗身上的龙袍也被沾上了那恶心的东西,然而杨侗就像木头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第一次近距离看见一个人的脑瓜被打爆,这种震撼和惊惧感让他浑身颤抖,连话都不会说了。
裴行俨杀了皇甫无逸后,整个大殿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刚刚众人还在欢天喜地饮酒作乐,但是突然而来的兵变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先是元文都和皇甫无逸设计杀害王世充,然后皇甫无逸又被裴行俨反杀,元文都还被王世充抓住,这一连串的惊变让他们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当他们看清眼前情况的时候,皇甫无逸已经变成一具尸体,整个头都被人给锤爆。
杨侗愣在那里好一会了,直到闻到血腥味他才恢复过来,又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血水和脑浆,他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即使是一个成年人也很难面对这种东西,更何况是一个十多岁的孩童,纵使坐上了皇位他的心智依旧不成熟。
裴行俨没有理会杨侗,他拖着皇甫无逸的尸体走向元文都,他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道血痕,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元文都此时的情况可不比杨侗好多少,苦心策划了“鸿门宴”,最终被算计的人是他,皇甫无逸已经被打死,他的下场绝对不会比皇甫无逸好多少。
“王将军,我已经杀了皇甫无逸泄愤,元文都你是否想亲手了结,要是你不愿意弄脏自己的手,我可以代为效劳。”
裴行俨不介意帮王世充的忙,他而言杀一个人就像杀鸡一样寻常,作为一名常年在外征战的将军,他已经杀过太多人了,对鲜血和尸体早已习以为常,不过他也并非弑杀之人,要不是元文都和皇甫无逸拿家人来威胁裴仁基,他绝不会“嗜杀成性”。
“无须劳烦裴将军,我与元文都积怨已久,自打我来洛阳后他就一直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我,要不是我把兵权拿捏得死死的,他早就对我动手了,如此之人我一定要亲手解决。”王世充把刀刃抵在元文都的咽喉上,“元文都,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哼,我元文都千算万算,最后还是没能算到自己会死在这里,我原以为能设计杀了你,没想到最终是害死了我自己,不过我可不认为我输给你,我只是输给童云飞罢了,要是没有童云飞从中搅和,玩阴谋诡计你王世充加上整个裴家都不是我对手,动手吧,我绝不会向你这种人求饶!”
元文都还算有骨气,死到临头依然不求饶,他知道以王世充和裴行俨对自己的痛恨,即使他求饶也绝对不会放过他,而且他不觉得自己输给裴家和王世充,要不是有童云飞插手,他依然自信认为自己能够除掉王世充和把裴仁基玩弄于股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