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办公室里转了好几圈,“刘芳芳,你有空吗?”
“严总,有事吗?我马上过来。”
刘芳芳来到严明的办公室,坐下的那一刻,严明感觉她有些坐立不安,稍一思忖,马上就明白了:刘芳芳还在担心自己责备她刚才的表现。
“刘秘书,我向你确认一件事,你有没有听我爷爷提到过一样东西,叫做——”
刘芳芳听到这句,马上就放松下来,她紧接着反问:“蚩根?严总要问的,是不是这个?”
“没错,你说得很对,刘秘书,你怎么会一下子就想到这个?”
刘芳芳正色道:“这是严董事长临终之前特别交待的,他要求严总您在完成几个任务之后才能继承他圣护医疗的股份,成为圣湖医疗的董事长,严董事长的文件就在我手上,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相信,严总能够轻松地完成其他所有的部分,只有那蚩根,才是难度最高的。”
严明不悦地抱怨道:“你说其他事情都可以很轻松地完成?我刚才有多狼狈,你没看见吗?”
刘芳芳突然诡异一笑:“相信,无论是这些事情有多困难,小严总一定能彻底处理好,而且,不是还有智囊团吗?蚩根才是最难的。”
严明一愣:“智囊团,什么意思?”他才要追问,突然间醒悟过来,刘芳芳指的,莫非是小叔严川。
“小严总,蚩根的事情,我了解得非常少,只知道那是一条木牌子,上面刻着一些图案,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严明迟疑了一下,又问:“你估计,那个东西可能挂在胸口吗?”
“不可能,至少是个一尺多长的东西,怎么可能挂在胸口?”
“爷爷曾经提到过,蚩根还曾经属于别的人吗?”
刘芳芳严肃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张望了一番,然后回来,压低声音说道:“没错,严董事长提到过,这个东西,在董事长的父亲和他的两位异姓兄弟与医院治疗期间,东西还在明家的先生身上,但是当时董事长的父亲没能被救过来,明先生却活了,按理说,那东西应该他带在身上的。”
严明突然明白了什么:“我大概有点数了,当然那东西有可能被明家带走了,却也有可能留在医院,谁为他们治病,那东西就可能作为礼物交给了谁。”
刘芳芳点了点头,站起来:“还有什么吩咐?”
严明阴险地笑了笑,对她轻轻招手,刘芳芳凑过来,严明对她一番耳语,听完后,刘芳芳露出笑容,转身离开。
严明马上叫来了范福生,说自己马上要出去一趟,范福生无奈只能放下手中的事务,匆匆驱车前来,还没有开到圣湖医疗的总部,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等严明的车过来,才换上他的车。
“严总,你这是要去微服私访吗?”
“少废话,去上申。”
范福生见他脸色冷峻,便没敢多问,马上发动出发。
车子开出了钱塘市,严明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严明的态度变得很恭敬:“小叔,你好呀,我是东东。”
电话那头:“哦,是东东啊,最近还好吗?”
“我有点没头绪,身体是好的,就是心里有些着急,对了小叔,你最近在哪里忙呢?”
“东东啊,我现在在甘肃这边,这里发现了一个埋在地下的古建筑群,我现在是甘之如饴啊,每天都呆在工地上,你小婶现在对考古也乐此不疲了,工作都辞了,也跑来甘肃。”
严明突然发现一个蹊跷:“不对呀,小叔,那奇奇不是没人管了吗?”
电话那头的严川一愣,迅疾转过神来:“有人管,有人管,他正常上学,托给别人了,都是最好的朋友,放心的。东东,有事找我吗?”
严明便问了个问题:“也没什么,小叔,如果现在有个人,他家里现在爹妈都死了,按理家里他就是长子了,要继承家族的管理权,但是家里有几个老管家,一向很强势,这个人连家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都搞不清楚,家里的管家联合起来,都想屏蔽他对家族的接收,这个人该怎么办?”
严川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便说:“东东啊,这种事情,肯定会有的,有些管家,知道家里的事情比本家族的人都清楚,甚至包括家族里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还不敢跟他们硬来,你说这麻烦不麻烦?东东,是不是?”
严明也陪着笑:“小叔,你就别调侃我了,你知道我问的什么意思。”
严川似乎换了个位置,压低声音说道:“东东啊,我知道,你年轻气盛,以前呢,也算是个典型的公子哥儿,可是你要想清楚,人与人之间的联合,要看是什么性质,当他们的敌人是一致的,他们就容易联合,当他们的敌人不那么明显了,他们之间本无共同利益,你把他们的共同利益的基础抽掉了,他们还如何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