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翼遥,你说什么?”
林安歌的心‘砰砰’跳得飞快,原本泛着水润光泽的唇,一下苍白了许多。
她有些不可置信得看着陆翼遥,内心暗忖。
这是欢姨的戒指?
可为什么要刻上那两个字。
难道是欢姨的父母留给她的?上面是她父母的名字?
陆翼遥目光拉远,眺望着微澜的湖面,沉湛的眸光怔了怔。
“我妈妈叫许知秋,是雲山许家的小女儿。”
“许知秋?”
林安歌小声复说一遍,心下很是不解,无意识得脱口而出。
“你妈妈不是叫……”
“嗯?”
陆翼遥愣了一下,回眸,看着她。
林安歌紧张得抿了抿唇,咽了一口口水,额上浮出了一层薄汗。
“我看着戒指内刻着‘寒、秋’两字,只以为你妈妈叫寒秋。”
她慌乱不安得圆了过去。
“……”
陆翼遥浓密的剑眉蹙了蹙,目光又看向了湖面。
微风拂过。
平静的湖面扫过一圈圈的涟漪。光影掠过,微微有些刺眼。
“那是我妈妈和她初恋男朋友的‘定情信物’。”
陆翼遥料峭的唇瓣微微掀动,清寒的嗓音里带着无边的痛意。
林安歌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枚戒指,藏有这样一个‘真相’?
她更没有想到,陆翼遥居然会把这‘天大’的秘密告诉自己。
相较之下,自己是不是有些……
内心愈发沉重。
莫名,她问了一句。
“你是怎么知道的?”
“意外得知的。”
陆翼遥的眉梢拧得很紧,深瞳里覆着复杂的情愫。
“哦……”
林安歌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
“这既然是你妈妈的戒指,为何会在……”
“这就是顾雅兰当年将我妈妈推下清风崖的证据。”
陆翼遥沉湛的眸光紧了紧,冷峻的脸如刀刻般愈发立体,一头黑发闪着寒光。
此时,阳光正好。
林安歌却感到一阵阵发凉。脊背陡然一僵,反应比宫南凌还要强烈。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滞了一下,眸底浸染着漫漫的不惑。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顾阿姨她……”
清风崖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不知道。
百丈悬崖之下,是滚滚不息的云溪江。
坠落下去,生还机会几乎渺茫。
可是,欢姨现在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吗?
再说,顾雅兰她是见过的。她长得极为漂亮,说话也很温软,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
“有什么不可能?”
陆翼遥唇角噙出一抹冷笑,眸光锐沉而冷冽。
“安安,你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一次你将戒指给我时,我会那般生气?”
“陆翼遥,对不起……”
林安歌再次抱住他,左侧脸颊紧紧得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咚咚。
他的心跳,不快不慢。
呼吸。
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哀伤。
“傻丫头,这事和你没有关系。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上次不应该冲你发火。”
陆翼遥勾了勾唇,低头,吻了一下她头顶的发。
“陆翼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