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姜昭五的脸色瞬时青紫，呼吸急促，剧烈得咳嗽起来。
这‘真实’的声音让电话那端的君霖川眸光一紧，五脏六腑揪在了一起。
“大哥，我说了不要逼我？！”
君陌殇勒住姜昭五的脖子，重重用力，慢慢将他‘提’了起来。
他的臂弯就像一根玄冰索，勒得姜昭五呼吸困难，面色酱紫，额头上浮出了一层密密的热汗。
“唔……”
姜昭五倒也‘配合’，尽力表演。
君霖川听到这样的声音，瞬间明白君陌殇在做什么？
“二弟，还有十分钟。”
君霖川面色凛冽，右手紧紧地抓握椅子扶手，手背上青筋迸露，眼底的寒芒格外骇人。
从昨天起，他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走到了独一无二的座位上。
没有人可以挑衅他的权威。
包括君陌殇。
“大哥，我知道你的人在枫林阁外面，不用提醒我……”
君陌殇勒在姜昭五脖间的手臂稍稍松了松，让他稍稍喘了喘气。
新鲜的空气窜进心肺，姜昭五呼吸陡然畅快，脸上的酱紫慢慢褪却。
君陌殇却并没有放手，而是一边跟君霖川通电话，一边拖着他往电梯口走。
“大哥，有你儿子陪我和阿沂一起走，我们一点也不吃亏。”
“二弟，那可是你亲侄子？！”
君霖川的心‘突突’跳动，手机都快要捏碎，眸色冷凛的可怕。
“那又如何？阿沂还是大嫂的妹妹呢？”
君陌殇拖着姜昭五走到了电梯前，摁开电梯，将他‘拽’了进去。
整个过程，姜昭五表现得很平静，没有惧怕，没有挣扎，温驯的好像一只绵羊。
君陌殇一心想要和君霖川交出‘芯片’，也没有多揣度他的表现。
“二弟，你自己考虑清楚？！”
君霖川脸色沉郁得快要滴出水来，指尖冰凉。
他的内心并非如外在一般沉寂，君陌殇的性格他很了解，为了容沂，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砰砰砰。
门口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大公子……”
君墨渊第一机要秘书金浩宇的声音紧跟着传了过来。
“二弟，我再给你五分钟，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君霖川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啪。
手中快要捏碎的手机重重地朝办公桌上一扔，手机滑到桌沿，差点掉了下去。
“进来。”
君霖川调整了一下情绪，一脸冷肃地低沉说道。
金浩宇推门走了进来。
……
枫林阁。
嘟嘟嘟……
手机挂断声在君陌殇耳边响起，眼尾抽搐了两下。眸底，浸出一抹血红。
“呵……”
他的嘴角噙出一抹极深的讽笑，一直勒着姜昭五的那只手臂猛然松开。力度太大，姜昭五踉跄了两步，撞到了打磨得如同镜面的电梯壁。
四周，都是他和君陌殇的影子。
他故意揉了一下撞到的右侧肩膀，不着痕迹地细细观察。
电梯内，有一个红外线360度无死角的监控探头。电梯控制面板很奇怪，没有数字键，若不是很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哪个按键是上，哪个按键是下。
姜昭五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电梯一直往下。
他内心默默读数，然后根据普通楼层高度和电梯运行速度来判断大概下去了多少米？
“你都听到了吧？你父亲没有答应我的‘交易’。他就是这样一个心狠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他亲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