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练的何慕之自知已失去先机,而通过目测街边那个车队的数量,不难判定敌人派来的人手相当庞大。倘若水磨胡同二十六号内的目标落入敌手,仅凭自己与楚上尉二人之力,根本没有救援的可能性。
他选择了至少近距离侦察一下情况,也好对站长和北平区部有个交代。
这是个非常冒险的动作,在夜深人静的街头,两度从日本人的车队旁边掠过,很难说不引起对方怀疑。为此,何慕之打开了一瓶带来的威士忌黑麦酒,洒向车内以及自己的衣领处,一来遮盖臂膀伤口处所敷药物的气味,二来造成车内的酒气熏天,即便遭遇拦截盘查,也可用刚刚花天酒地而晚归的假象,迷惑日伪军警。
他如愿了。
当发现洋溢胡同口开始不断涌出人流之际,军统少校命令楚静怡启动了轿车朝那里驶去。
道奇轿车又一次从日本人的车队旁边驶过,只不过这次是在大街对面。隔着宽阔的崇文门街心,北平二站行动组的两名成员仍然看清了一切:
一个挣扎哭喊的旗袍女子,正被几个男人粗鲁地往一辆三菱轿车里塞;其后不远的遮棚卡车旁边,一架白色帆布搭就的担架静静地躺在地上,担架上的一个人一动不动。
道奇轿车再一次驶远,这回车轮直奔的是崇文门,在那里他们将要拐回东交民巷美租地——任务结束了。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被抓的女子系军统司机马大福的太太;而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人,应该就是军统北平区部派去转移马太太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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