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女人?”
刘立民禁不住低呼了一声,瞪圆了双眼紧盯着。
与此同时,程慕雪所表现出来的关注,则集中在那女人的服饰上——凭心而论,即便是在日本兵统治了北平城的眼下,穿着和服满大街小巷转悠的,也找不出几个。
“快瞧她那和服的颜色!”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燕大女才子,此时就颇为兴奋地捅了捅男友:“应该是藕荷色吧,真的好雅致哦……”
刘立民却没有吭声,因为这一刻被那和服女子叩响的大门,倏地打开了半扇,一名看上去当属中年的女子站在门内,毕恭毕敬地将一袭和服的女子让进了院落。
大门随即又掩上了。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令辅仁学子飞快地转动起了大脑——他同时搞清楚了两件事:其一,从开门的中年女子的穿着打扮以及行动举止上,可判断其为史兆贤宅邸上的女仆;其二,若以此来推论,则刚才从同一扇大门中走出来的男人,极有可能是一名男性仆役。
这一判断的根据在于,那名男子是自己开门走出、同时又自己关上大门后才离去的,整个过程当中并无其他人出现。这应该不是到史兆贤府上做访的客人,否则必然会有仆役替其开门相送。
由此进一步推断,刚刚从洋车上下来、被迎入院门内的和服女子,应当是前来造访的女宾。
只不过,一个女人单独到史兆贤府上做客,显得颇为罕见,更何况不排除该女子系日本人!
如果真的是日本女人前来拜访大名鼎鼎的中国学者(已然是汉奸学者),那么其身份就显得特殊和敏感了——并且从她直接被女仆迎入的情形来看,显然已不是什么生客。